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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死在这栋房子里,陆天成不会放过你的!”我愤恨地看着她。
此刻,我清楚地看到杜鹃气得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但随即,她便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过来吧!”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就在她离开不久后,我突然感到浑身无力,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我想下床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我忍着脚上的伤痛,刚想站起身,就感到四肢无力,又倒在了床上。一阵天旋地转后,我闭上双眼,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耳边传来了意大利男人说话的声音,我睁不开眼睛,眼皮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躺着,我必须醒来。于是,我用尽全力微微睁开眼睛,我发现我正躺在医院的房间里,我扭头看着周围,这间房不像病房,我床边还有手术器械,我清楚地看到手术刀,剪线钳,针管和一些恐怖的医用设备。
“救命!”我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可我实在没有力气。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意大利男人发现我醒来了,他拿起针管,给我注射。我害怕极了,因为我不知道他在给我注射什么,可我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凭他们给我打针。
突然,我只感到脚底的伤口钻心地疼,像挖开了旧伤口一样,在药物与疼痛席卷全身时,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由内而外的发热,我想我又要晕过去了。
可我拼命想睁开双眼,我不知道我将面临多么危险的事,或许此刻我闭上眼睛,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在最后的意识里,我听到身边的两名意大利男人在说,脱衣服之类的话。
随即,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不省人事。
我以为我将会死去,可幸运的是,我发现自己有了意识,我能感觉到一阵寒意,很冷,也能感觉到自己盖着被子。可我不敢睁眼,我在想,会不会睁开眼时,我会发现被噶了腰子,或者断了一条腿,甚至更糟糕。
在没有睁眼时,我轻声呼喊:“有人吗?”
一股乌木沉香的味道好像就在我面前,突然,我睁开了双眼,是陆天成,他正俯身看着我。
“若兮,若兮?”陆天成的眼眶红润,眼中满是红血丝,好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一样。
我的眼泪立刻涌出了眼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天成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轻轻抚摸,并在我额头上亲吻。
“没事了,没事了,不用怕!”他对我说着。
可我的眼泪像止不住的泉水,汹涌地流个不停:“发生了什么?”
陆天成欲言又止:“什么都没发生,你很安全。”
我摇头:“不可能,他们给我注射了药物,我不知道是什么,他们还说,要脱我的衣服,我的脚,我的脚怎么样了?”
“只是伤口感染,已经打了消炎针,没事儿了,没事的兮兮,不用担心!”
陆天成上一次叫我兮兮,我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这熟悉的安全感将我包围,我紧紧地拉着陆天成的手:“没关系,我能接受,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