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悍娘又问了一遍。
“怎可能没事啊。”
罗冲走出去捡回龙鳞刀,小声说道:“我这不是硬撑着嘛,万一那帮家伙躲在暗处看笑话,我若是一副重伤垂死的悲惨样子,岂不是趁了他们的心思?”
他越是这样说,悍娘反倒有些放心了,边走边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刚才那种形势,虽不能说自己和罗冲必死无疑,却也是相当危险了,可对方为何会一击得手,就此撤走呢?
在这方面,罗冲的头脑可就比悍娘通透多了,低声回道:“明摆着,他们还是不敢在城里杀咱们,可不敢杀人,只是打伤了人,就不算什么了……我估计,他们是打算以类似手段把咱们打怕,把咱们逼离罗天府,正好可以落入他们在城外设好的天罗地网。”
悍娘明白了,立即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明天,或者后天,他们还会出现?”
“嗯。”
罗冲点头:“每天揍你一次,见一次打一次,谁能受得了?”
紧接着,他又咧嘴一笑:“可问题是,咱就受得住,哥哥我恰好不怕这个。不就挨打嘛,多大点事。”
罗冲背后,一个黑sè的大手印触目惊心,几层衣服全都烧透了,烧焦了,好似是烈焰掌之类的气劲伤害。
按说,他这样的一锻武士,挨了这么一掌,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躺在床上一个多月那是免不了的。可现在,他却能正常行走,并且谈笑风生。
悍娘倒也不觉得奇怪,早就知道他非常结实,一百杀威棒过后,屁股落到硬木板凳上都不见他皱一下眉头。
两人走进家门的时刻,城内某个客栈的房间里,赤发大汉正在低声询问:“刚才那一掌,不会把那小子打死吧?”
“不会。”
刀疤大汉摇头道:“我下手极有分寸,最多也只会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多天吧。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小子体质特殊,特别抗揍,据说,挨了一百杀威棒,爬起来拍拍屁股,还能健步如飞。”
“那就好。”
赤发大汉点头道:“若是打死了罗天学员,一旦追究起来,咱们俩首先会成为牺牲品,被家族无情舍弃。”
“是的,这份差事不好做啊。”
刀疤大汉也是低声叹道:“所以,咱们动手之时,一定要把握好分寸,每天都去sāo扰她一次,却不能重伤她。毕竟,七爷的命令是半月内把她逼出罗天府,她若重伤在床,不能下地,咱们的任务也就算失败了。”
“说起来,那丫头天赋异禀,力量恐怖,这样的一个奇才若被她成长起来,不用多,只需十年,必将是咱们白家的一大灾难。”
赤发大汉语气深沉:“你看,她还只是赤血七锻,就能与我正面抗衡了。”
“是的。”刀疤大汉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应该给七爷和家主如实禀报,这样的后患,必须铲除,绝不能留!”
钱婆婆屋里,罗冲和悍娘把今ri遇袭之事讲述了一遍,钱婆婆的判断与罗冲一样:对方这是打算把悍娘逼出罗天府。
“是这样,他们不敢在城内杀死你们。”
钱婆婆点了点头,又看向罗冲,轻声问道:“你的伤,不碍事吧?”
“有点碍事。”
罗冲苦着脸回道:“今晚上别想练习武技了,只能泡泡药汤,练练气劲,休息一整夜,估摸着,明早上才能彻底恢复。”
“你这孩子……”钱婆婆低声笑道:“这还不满足。”
“耽误我练功,这就是滔天大罪,当诛九族!”罗冲嘀咕道。
“若只是开玩笑,那还无妨,若是当真的,你这杀xing,可就太大了。”钱婆婆略显认真地说道。
“不是玩笑啊。”
罗冲却不想掩饰什么,如实说道:“斩草不除根,chun风吹又生,我可不想等到将来,我的后代满门,被他们的某个孙子给屠了。”
钱婆婆轻轻摇头,却又不好斥责他什么,心中也是承认,他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江湖中,类似这种由于妇人之仁,一时心软,放过了敌人的家眷,导致若干年后,自己却是满门遭殃的事情,还真是不在少数。
敌人的孩子在仇恨中成长起来,很难说,他会做出何等极端,何等残暴的事情……
罗冲却在小声念诵:“冤冤相报何时了,断子绝孙才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好让别人灭我门?婆婆,我没有那么伟大的情cāo,我很自私,我很变态,我宁可杀人盈野,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受到一丝伤害。所以……”
手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与我为敌者,要么不杀,要杀,屁股后面就必须抹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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