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二人动粗。
于是,罗冲解下背后行囊,从里面摸出了几块牛肉干,蹲下来,送到它的嘴边,想要贿略它,讨好一下,那土狗竟然一歪头躲开了牛肉干,反倒一头钻进罗冲怀里。,冲着他的胸膛呼哧呼哧使用地闻着嗅着,像是下一秒就要下口咬了。
“我靠,不是想吃人?”
罗冲心中发虚,唯恐它发现自己心脏里的那个秘密,两只手急忙抓住它的狗头,小声说道:“看清楚了,我是个男的,更不在哺ru期,压根就不产nǎi,你闻个屁啊。”
土狗瞪着两只黄褐sè的眼睛,愣愣地与罗冲对视了许久,这才挣扎着往后退,要把脑袋从罗冲的双掌中挣脱出去。
罗冲也不怕被它咬到,愣是不肯撤手,反而问道:“狗狗,你说,他是不是药王付隆?是的话,你就眨眨眼。”
土狗挣了几下,挣不开,便只能眨了眨眼皮。
“很好,娄对了地方就行。”
罗冲松开手,那土狗急忙后退,又回到它原先的位置趴伏在地,但一双狗眼还是愣愣地盯着罗冲。
“这院子,也太脏了。”
罗冲转身把行囊递给悍娘对她说道:“你站在这儿就行,我收拾一下。”
悍娘点点头,一手拄着大斧子,一手拎着行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她能像这样站上几天几夜都是毫无问题。
罗冲躲避着地上的鸡粪,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总算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一把快要彻底秃掉的扫帚,开始打扫院子。
很快,扫干净院子又跑出去不知道偷了谁家的一捆柴火,扑哧,扑哧,以气劲之力,把这些树枝插进地面,围成了一圈低矮的栅栏,把那几只鸡赶了进去。
呼!
不知道从谁家偷来的一张破渔网罩到栅栏上这一下,那些鸡也就跑不出来了。
如此一番行为,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一点都不见外。
然后又跑出去偷了一大捆干草,回来后铺在墙根下,自己坐下来试了试,对那土狗说道:“这是我们的床铺了,你不许上来。”
不说还好,这一说,那土狗竟然爬起来晃晃悠悠走上床铺噗通趴下,便把罗冲留给悍娘的那半边位置霸占了。
“哎,你这癞皮狗!”
罗冲拽住它脖子后面的那层软皮,想要把它拖起来,那狗死趴在干草上就是不肯起来。
“我站着就行,才不会和你一起睡在那上面呢。”悍娘不禁笑道:“它喜欢你,让它陪着你好了。”
罗冲叹了口气,招招手让悍娘把行囊扔过来,当成靠垫倚在墙上,这样坐着还能舒服些。
总之这一番举动就是在暗示药王付隆:你不传我炼药之道,我们啊,就在你家的院子里住下了。
从这一刻开始院子里的两人一狗,屋子里的药王付隆全都不出声了,本以为疯子对阵神经病,会闹得鸡飞狗跳,没想到,却因为这条很不普通的土狗,转变成如此诡异的冷战局面。
转眼就到了傍晚,罗冲和悍娘从包裹里拿出干粮和牛肉,凑合着吃了一顿。顺手扔给那土狗一块肉干,它竟然还是不吃,除了半睡不睡地趴着,时不时就会盯着罗冲愣愣地发呆。
眼瞅着天sè将黑,屋子里的付隆也没有生火做饭,院子里除了那几只陷入囚笼的土鸡,其他的几种存在都显得很不正常。
古怪的主人,古怪的土狗,古怪的客人……
呼呼呼呼……
天黑后,悍娘便站到院子〖中〗央,挥舞战斧,开始锻炼她的基本功。
风雨无阻,每天不落,即便是赶路的四天里,她也会要求罗冲停下马车,给她至少一个小时,把这五千斧子劈砍完毕。
夜深之时,悍娘就那样拄着斧子笔直站立,闭上双眼开始休息,也不知道她真能睡得着,还是在硬撑着。
罗冲懒得管她,自己躺在干草上枕着行囊,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但过了一会儿,又感觉伸不开腿,便是一脚把那条碍事的土狗踹到一边儿。
那狗也没哼哼,竟然又爬到另一边,紧贴着罗冲的脊粱趴下了。
一开始,罗冲还担心它身上有跳蚤,一转头,一反手,想要把它拎起来丢出去,可突然发现,这家伙看起来很脏,身上的毛皮却是柔软顺滑,好似梳理干净的裘皮大衣一般,并且,闻不到一点臭味。
脑袋里想法一变,算了,就让它这样靠着。
八月下旬,天气仍很热,夜里即便是野外露宿也不会觉得冷,但就是蚊子太多,睡个觉都需要气劲流转在体表形成一层保护膜,才能睡得踏实。
不过,罗冲很快也就发现了,夜空中成群成群的蚊子,并没有接近自己,只在几尺之外飞来飞去,像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原因肯定不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反手摸了摸趴在背后的它,罗冲小声笑道:“你还真是很不一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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