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的手上,就算穗禾死了,再培养起来的古缘有了前车之鉴,还会听服娘娘吗?”
荼姚的脸愈发臭了,“所以你现在是打定注意要和本宫对着干?”
“穗禾不敢,穗禾只想好好经营好鸟族,这些年鸟族存在的隐患娘娘当真不知?”
荼姚冷着脸,没有回答。
“娘娘也不必恐慌,鸟族还是追随您的鸟族,这些年该供应给您的东西鸟族可有少过?”穗禾不紧不慢的说着,“穗禾只是希望带领鸟族走向更强,强到不用畏惧天族,鸟族强大了,娘娘您在天界的地位不是更稳固了呀。”
“巧言善辩。”
“穗禾所说句句属实。”
天河边,穗禾站在一处久久未动。
她刚刚从紫方云宫出来,虽说给她安排的是紫方云宫的侧殿,可刚刚才进行了一番战斗,又于荼姚东拉西扯好一阵,早已经心力交瘁,实在不想再在那处多待。
走着走着,就发现走到这袅袅波光的天河边了。
抬手,刚刚被荼姚握住的是右掌,现在掌心处还是一片焦黑,隐隐还有火毒附在上面,一点一点蚕食着血肉。
虽然用幽冥鬼火进行抵抗了,现在鬼火还在伤处对抗着火毒,可毕竟她得到鬼火的日子还少,法力也没荼姚深厚,受伤是在所难免。
穗禾闭上了眼,缓缓握紧受伤的手,仔细感受着伤口被挤压所带来的疼痛。
忍一时,等她滚下天后之位后,今日之痛,必十倍奉还。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事情太认真了,等她再睁眼时,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润玉就站在她身侧,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天河的远方。
穗禾讶异,“你怎么在这?”
“是你扰了本殿的清静。\"润玉没给她一个眼神,连声音都没有起伏。
穗禾被哽了一句,奇迹般的没有很生气,她转过身同他一般望着远方,望着天河间与天相接的地方,良久,轻声问了一句,“不知殿下还想不想再登上那个位置?”
润玉转头看了穗禾一眼,沉声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穗禾深吸了口气,同样转头对上他如墨的眼睛,“想的话,鸟族愿助殿下一臂之力,若不想的话,那穗禾只能自己来了。”
只听一声嗤笑,穗禾只感觉眼前人的眸子似深渊一般,黝黑的叫人惊心。
“穗禾公主好大的口气。”
穗禾拿出在战场上的豪情,也回了一声笑,“都做了两回仙了,不逼自己一下,怎么知道不可能。”
“毕竟我都当上了战神了。”
话毕,两人之间又陷入一番沉默。
良久,二者之间传来一声,“本殿不相信你。”
听到这话,穗禾松了口气,抬手从袖中掏出一块刻有一只白孔雀的令牌,递给润玉,“此令牌乃鸟族族长的信鉴,凭此令牌可调五成鸟族兵将。”
穗禾顿了顿,补了一句,“在天兵中的鸟族中人亦可调动。”
润玉接过令牌,却在拿过令牌时,瞧见了穗禾手中的伤,目光微闪了一下,接着沉声说道:“事成之后,你要什么?”
“事成之后,望殿下不要因私迁怒鸟族,鸟族必安分守己,不造事端。”
润玉捏了捏手中还是温热的令牌,又想起眼前人前世为旭凤的不顾一切,终是转身离去,离去前留下一句话。
“本殿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只是到时你别给本殿生事就行。”
穗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磨了磨牙,就算是要合作,这人怎么还是那么讨厌。难怪前世锦觅不要他,不,不对,这是烂锅要配烂盖,结果烂盖不要它,找了另一个破锅。
很久以后穗禾再回味这一夜,痛心疾首,果然话不能说太满,烂锅再烂,耐不住他狡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