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绵后嗣是一个家族子弟应尽的责任,而凡人润玉的做法触怒了族老宗亲,两人直接被逐出了家族。
两个凡人惺惺相惜的握着对方的手,没有怨恨也没有绝望,相携离开了那座城而到了一个不是很繁华却十分质朴的小镇。接着便在离城镇不远的一处小溪旁建了间茅屋,用仅剩的银钱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后,两人就这么过了下来。
白日里男子凭着自己会点武功,常出外打猎,满足温饱后多余的猎物就到镇上换取银钱,而女子则在家中接了一点刺绣的活,也存下些银子。
两人的日子看起来艰难,他俩却过出一种温馨。
如此这般过了两年,原本的小茅屋变成几间瓦房农舍,周围围了一圈篱笆,里边种了些不名贵的花草,倒是自成一片天地。
篱笆外是几亩田地,种了些谷子蔬菜,虽然长势不好,但好歹够两人日常的消耗。
这里算得上是荒山野岭,可跟在两人身边的润玉穗禾反到觉得更自在,幕天席地赏自然之美,总好过听那些丫鬟婆子每日的闲言碎语。
被篱笆围起来的小院里有一处空地,上面是个秋千,只有两根粗壮的木棍,一条麻绳和一块木板,算得上非常简陋,可凡人穗禾收到这份礼物时还是热泪盈眶。
他们原本的小院里也有一个秋千,也是男子做的。
有时他们相拥坐在一起静静的看夕阳落山,有时一个推一个荡,两人的笑声盈满四野草乡。
每当这时,穗禾都会盯着他们,神情有些复杂。
润玉有一次好奇的问:“你喜欢秋千?”
他没想到好强的她也会喜欢寻常女子喜欢的物什。
穗禾笑了笑,神情有些落寞,“小时候,爹爹娘亲没上战场,他们也喜欢这样。”
那时的秋千总是荡得很高,很高,高到娘亲嗔骂爹爹,然后爹爹开怀的笑着,任由娘亲捶打他。
润玉看着穗禾,没有再问话。
两个凡人的一生过得很漫长但又好像很短暂,同样花白的头发靠在那里,女子胸膛起伏微弱,好似随时都要去了。
穗禾和润玉席地坐着,看着不远处坐着的人,她转头问:“这两个凡人死了,是不是这个梦境就结束了?”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润玉点点头,神情有些犹豫,良久,他喉头微动,“你可还喜欢旭凤?”
穗禾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那殿下可还痴恋锦觅?”
好好的问这些干嘛?难道他还怕她关键时候临阵反水不成。
润玉被她问得一愣,仔细想了想,自从被梦境闹的,他已有五六百年不在想锦觅了,而这五六百年每日在脑海里纠缠他的不正是眼前没心没肺,黑心黑肝的女子。
或许有一日,他真的会同这个梦境里的凡人润玉一般,这般放不下她,或许她现在就在他的心间悄无声息的占了个位置。
但梦境就是梦境,就算它是未来某一日的现实,如今被他知晓了,未来的路该往哪里走就是他说的算。
迎着穗禾的目光,润玉坦然一笑,“润玉把她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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