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稳定了的郑昊,全身不自觉的运转着《龟大寿》的吐纳呼吸方式,黑色的气流依旧包裹着丹田中干瘪如一颗种子的光团,苦苦支撑着。
原来面若桃花的郑昊,此时面色暗黑,隐约有雀斑缓缓浮现,像极了老人斑,随着雀斑不断浮现,皮肤也开始松弛,肌肉流失的肉眼可见。
是的,衰老。
黄庭内丹,乃是全身精血凝聚后转换出来的真炁,那漆黑的气流这么一顿疯狂蚕食,根基已损耗大半,影响到了郑昊的面相和肉身。
此时,陈雨桐的草还丹已经所剩无几,她无可奈何的坐在窗前,望着南边,双手紧张到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客厅里郑玄亨已经打了两三个小时的电话,和家族里的几位叔叔都讲了昊儿目前的状态和情况,已经有人从郑州带着书带堂的典籍赶过来了。
郑玄亨放下电话,想起来先前游学的一个先生,说是有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打电话给他问问路。只记得当时给自己一本古茶色的书,封面破损厉害,自己拿回家的时候,随手放在一个地方就再也没有关注过。
老人的电话号码,就加在那本书的第五页。
“你们郑家,现在还种车前草吗?可不要把车前草的种子都丢光了啊!!”
老人佝偻着身子,在午后的阳光下,从学校的绿茵古道上慢慢消失了。
自己还特意去查了一下,老郑家注解儒家经典的一位,一辈子深爱车前草。
郑玄亨脑海里那个形象突然就鲜活起来,第五元先,那是郑家老祖的启蒙先生。
元先,元就是玄,仙就是仙,那是第五玄仙!!
玄仙!
郑玄亨脑袋瓜子嗡鸣不断,起身如同脱兔,朝着杂物室跑去。
东西应该还在,东西一定还在!!
他趴在地上,打开手机电筒,伸手将床底下的箱子一个个拉了出来。
小时候的玩具,作业,各种衣服,鞋子,一箱一箱的都不是。
“找什么?”
詹台晴雅和陈雨桐不约而同的问了一句。
“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夏至的时候,有个老人给了我一本书,当时是儿子高烧不退,你给我打电话说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保不住了。”
郑玄亨说起来当时的情况。
“那是两岁不到的时候,后来莫名其妙的就退烧了。你跟我说,那个老人颇有古风,样子有点像是你们家明堂里挂的老祖?你个书呆子,真的是昏了眼。”
詹台晴雅一边说,一遍调侃郑玄亨。
“是啊,就是那个老人给了我一本书,让我拿回家,我还没到家高烧就退了。只是孩子一直睡,到了家才睁眼。我就是找那本书啊。”
郑玄亨一遍从杂物室翻找,一遍回话。
“坏了,我前些天好像丢了一个竹箱子。不知道东西是不是在那里面。”
詹台晴雅惊恐的喊出来,快步走到了杂物室。
“找找看,或许丢的不是装书的箱子呢?”
郑玄亨依旧不死心,但是那本书如果真的丢了,可能也是天意。
“家里闹老鼠,竹箱子被咬破了,里面生了一窝小老鼠,全是核桃,花生壳,南瓜子壳和银杏果这些,是孩子奶奶去年寄过来的,我把破损的都一轱辘儿丢掉了。那几只粉色肉嘟嘟的老鼠,做窝的好像就是茶色的纸。”
詹台晴雅努力的回忆当时的情景,语气里全是后悔!
旁边默然不语的陈雨桐,伸出手指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一样,皱着眉头硬是没有算出来任何轨迹。
“这就奇怪了,家里并没有丢东西。我们一会儿问问阿姨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杂物室就给郑玄亨翻了个底朝天,来打扫卫生的阿姨进门后,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本来,她还想晚上去广场跳舞的,特意换了老周喜欢的衣服,这下,算是完蛋了。
不知道这个书呆子,哪根筋又抽风了。
脸色渐渐阴下来的阿姨,转头看见女主人和陈先生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中咯噔一下,脚下动作就慢了半拍,手上的背包顺势滑了下来,砸在小脚趾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苏阿姨,前几天,那个老鼠窝你丢在哪里呢?”
女主人焦急的看着自己,脸色不是很好。
郑昊讨厌老鼠,这我知道,家里绝不能出现老鼠,几乎是她工作的核心。
好多角落里都放了粘鼠贴,也下了老鼠药,每天家里扫的干干净净,东西都要清理一遍……
这不,和老周跳舞上瘾,偷懒了几天,家里竟然出了一窝老鼠崽子。
被主人抓住以后,拿着丢出去,但是那些都是鲜活的生命,和老周说起来觉得于心不忍,谁知道这个老周竟然十分喜欢小动物,家里养着兔子,仓鼠,小鸡小鸭,乌龟,鹦鹉一大堆,说着老鼠还小,丢出去大概率都是活不了的,他想拿回去养着,免得残害了姓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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