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君玉看罢,从树上跳了下来,选定了一个方向,悄悄向着那里疾步而去。
走出身边的柞木林子,君玉沿着直线穿过橡树林和雪松林,走进一片黄栗树林中。
黄栗树是一种灵果树,叶子是黄绿色的。每年的九月份,会结出一个个小儿拳头大小的黄色果子。
这种果子长得像柿子,吃起来却像是俗世的板栗,是很多啮齿类小动物的最爱。
她一棵树一棵树地看过去,重点留意树杈和树洞这种地方,却不像别的孩子一般,拨开乱草,翻起泥土搜索。
不多会儿,她眼前一亮,将手伸进一颗半人粗细的黄栗树树洞里,从里面摸出了一块金闪闪的令牌。
黄栗树林中,只见金光一闪,那个嘴角含笑的小姑娘便出现在了试炼林之外。
“楚君玉见过堂主,见过五位前辈!”君玉行了一礼。
叶清羽淡淡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情绪,道:“令牌自己收好,先坐到一边。”
“是!”君玉默默退下,在一边的草地上坐下,看向水镜之中。
这时候,整个试炼林当真变成了一处沙场。
年幼的孩子们如过境的蝗虫一般四下搜索,遇见同伴,有的只看一眼就避开,有的短兵相接,还有很少一部分选择了结盟。
开始有受伤地孩子被传送出来,第一个出现在君玉身旁的是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他是被程虎和月灵偷袭出局的,脑门上鼓了一个大大的包,胳膊擦伤处还在流血,看上去狼狈极了。
“毕方见过堂主。见过真人!”这小子眼中含着泪,还在还没忘了礼数。
叶清羽淡淡点了点头,五名真人却看也未看他一眼。
该不该帮上一把呢?君玉见在座的前辈们无人理会此事,便想起身帮着这人疗伤。
她用木灵力施展简单的回春术,疗伤效果比一般人要好得多。旁人也联系不到她的功法上,顶多就当她会一门疗伤秘术而已。
叶清羽却在此时开口道:“楚君玉,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得擅动。”
“是!”君玉歉意地看了看倒霉鬼毕方。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一片无情的沉默之中,毕方的泪水终于滴滴嗒嗒落了下来。但在座的六个高阶修士,没有一个人出言宽慰过一句话。
这时候。也是考验人心性的时候啊!君玉默默给这只倒霉的小家伙点了根蜡:伙计,安息吧,这场试炼,还没有结束呢!
水镜之中。画面转到了程虎和月灵身上。
橡树之下,月灵一瘸一拐地迎上一个方脸男孩:“小哥哥。放我一马好不好?”
“这……小妹妹,你没事吧?”方脸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关切道。
“没……没事!”月灵勉强笑了笑。
只听“咚”的一声。方脸男孩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消失子啊试炼林里。
程虎抡着一根棍子走了出来,与月灵相视一笑:“第二个了!”
“混蛋!”方脸男孩被传送出来的时候。醒了过来,恰好看待水镜之中月灵和程虎奸计得逞的模样。张口骂出来声。
“啊?白一鹤见过……堂主,见过真人!”白一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俯身拜倒,“晚辈出言无状,请前辈降罪!”
“被人暗算出局,可觉得不公平?”叶清羽并未责怪,淡淡道。
白一鹤丧气道:“是晚辈技不如人,晚辈认栽!”
叶清羽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起来,坐到一边!”
“是!”白一鹤怏怏坐了回去。
“这白一鹤脑子不大灵光,性情倒还算是爽快。”君玉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如月灵和程虎这般,组成狩猎小队的孩子还有几对。随着大家都把精力投入到了干掉竞争对手上,越了越多的孩子被传送出来。
在这个过程之中,孩子们的心性也被一一展现了出来。有人狡猾的结队偷袭,有人卑劣的背叛队友,有人老实的近乎蠢,有人如地鼠一般一味的躲藏。
“幸好我第一个出来了!”君玉暗暗道。否则,这种心底阴私被展露出来的尴尬,就要落到她身上了。
不久,程虎和月灵二人组终于碰上了硬点子。
阮子陵手执一把木剑,冷然面对着程虎。
“子陵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小弟的提议吗?咱们联手,一定所向披靡!”程虎赔着笑脸道。
阮子陵眉目森然,一剑刺向程虎胸口。
这一剑气势森然,程虎忙矮身躲避。而月灵适时出现在了阮子陵身后,准备策应。
木剑擦着程虎的头顶而过,森然的剑气一下子剃掉了他半边头发。
阮子陵一剑刺空,借着剑气反冲的势头,猛然向上跃起,一剑当空斩下。
这一剑威势比之方才更盛,程虎倏然被传送阵送了出去了。
阮子陵却没有停手,凌空一个鹞子翻身,避开了月灵发出的一道金刃。人在空中一折,手里的木剑激射而出,正中一个月灵眉心。
月灵也被传送了出去。
盯着水镜的孩子中,有好几人露出了解气的神色。
水镜中,阮子陵人轻飘飘落地,扯了扯嘴角,冷冷道:“我不需要组队!”
小小的男孩子,此时气质凌然,格外有孤胆高手的风范。
冷风眼中也透出欣赏来,那是一种看到同类的欣赏。
此时的试炼林里,只剩下了五个人。
阮子陵孤身一人,另外四人组成了一个小队。
两班人马很快相遇。
“看来,这里就剩下我们五个人了,五面令牌,恰好一人一面。”四人小队中。一个尖下巴男孩子道。
当然,他们不知道,楚君玉已经带了一枚令牌出来。
阮子陵停了下来,冷冷看着他。
“既然大家都有份,我看,咱们联手,分头搜索如何?”尖下巴男孩提议道。
“可!”阮子陵道。
尖下巴男孩眼中闪过一抹不忿。很快忍下去。开始汇总双方的情况。
哪些地方搜索过了,哪些地方没有搜索过,怎么分工。安排得井井有条。
“这是个长袖善舞,心机深沉的角色!”君玉默默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陈默。
另外三面令牌很快被找了出来。两块在黄栗树的树洞里,一块在水边的石头底下压着。
还在试炼林中的孩子。只剩下阮子陵和陈默。
这二人聚到了湖水边,整个试炼林。就只有湖里没被搜索过了。
“看来,两块令牌都藏在湖水里。”陈默道。
“也许!”阮子陵惜字如金。
“合作如何?”陈默道,“咱么想办法引开鳄鱼,再下水找令牌。”
“不必!”阮子陵冷冷吐出两个字。反手出剑。
“你……你有没有脑子,一人一块令牌不正好吗?”陈默气急。
阮子陵长剑毫不留情地斩向陈默腰间,冷冷道:“因为。我信不过你!”
陈默的功夫比不上阮子陵,很快被阮子陵一剑斩落后消失在林中。
阮子陵此时方收起剑。走到林子里,抓了几只兔子,又采了几株毒草。
他将兔子杀死,毒草顺着兔子的口中塞进胃里。提着兔子,来到水边,扬手将死兔子抛到湖面上。
鳄鱼被血腥味吸引,争相将兔子吞下。不一会儿,毒草起效,湖水里的七八只鳄鱼尽数死去。
阮子陵不慌不忙地下水,从水底摸出了最后一面令牌。
金色华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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