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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已经将各色昂贵菊花,连盆尽数摆了出来,底下用红木做架, 墨菊、十丈垂帘、瑶台玉凤,红白墨黄, 各色皆有,争奇斗艳, 将花厅衬得华美无比。
贵女们着华美裙衫,如蹁跹的蝴蝶,游走于各色花海之中,或坐于亭中, 喝茶说笑,打眼那么一瞧,便觉得十分养眼。
江晚芙到的不早不晚,倒不算显眼, 领着两个小丫鬟, 低调朝里走。正与贵女们结识的陆书瑜却远远一眼望见了她,唤她过去。
原不想太显眼, 但陆书瑜都这般唤她了, 她若不过去,反倒显得突兀, 江晚芙便朝那边的陆书瑜抿唇一笑, 抬步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 陆书瑜便高高兴兴迎她, 嬷嬷在一旁朝贵女们道,“这位是苏州江家大娘子,是我们娘子的表姐。”
此话一落, 原本俱盯着她看的贵女们,神色俱是一松,很快笑了。
方才瞧这小娘子走过来,只觉得眼生,却又委实生得好看,一袭淡青间嫩绿的罗裙,腰间系着香兰罗带,腰肢细软,莲步婀娜,最妙的是那双眼,不言不语,只静悄悄地那么望着,便叫人忍不住沉浸下去。
端的是云鬓楚腰,色若芙蓉。
还以为是京中哪家贵女,鲜少露面,娇滴滴养在深闺,故而她们不认得,却不想,原是借住在国公府的表小姐。
这年头,谁家里还没借住着几位表姐妹,性格温顺规矩些的,养着便也养着了,只当多了个玩伴儿。可偏有那般瞧上主家娘子的亲事,耍手段、使心机,要来争抢,那才叫惹人烦得很。
江晚芙只一眼,便晓得这些贵女们的想法,倒也不觉得如何。什么身份的人,有什么样的圈子,强行融入,只会叫自己难堪罢了。
她顺势和几位娘子打过招呼,交换过姓名,便随意寻了个借口,打算寻个地方坐一坐,安安静静把赏花宴给糊弄过去。
朝陆书瑜点点头,江晚芙便带着纤云等人走了,经过几个亭子,却都坐了人,不是华服衣裙、笑靥如花的贵女,便是吟诗作词的倜傥郎君,走得脚都酸了,才算寻到一处偏僻廊亭,大约因为十分偏僻的缘故,四周郁郁葱葱,长满了乌桕和望春,低矮树丛,倒是将廊亭遮得严严实实。
从侧面看去,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
倒也难得清静。
江晚芙坐下,唤菱枝去取些茶水来,轻轻摇着扇儿,盯着湖下时不时跳上来的一团小鱼儿瞧着,权当解闷。
纤云在一旁伺候着,忽的瞥见自家娘子发间落了朵小花,大约是方才路上沾的,正要上前替她扫去,便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过来了?
江晚芙也回头,循着声音看过去,但隔着乌桕和望春,看不大清楚来人,只瞥见了一抹罗兰色的衣影,似乎是个女子。
江晚芙正要叫纤云出去,看看是不是迷路的客人,还没开口,那女子却是开了口。
是个低而柔软的声音。那声音道,“郎君救了我,我自当以身相许。”
听了这话,江晚芙顿时噤声了,朝纤云看了眼。纤云当即闭了嘴,一言不发。
江晚芙有些无奈,这叫什么事,寻个清静地方,竟碰上旁人私会。正觉无奈之时,却终于听到了那“情郎”的声音。
那人声音温和,语气里蕴着些无奈,低声道,“李七娘子,我早已和你解释过了。那日帮你,并不是什么要紧事,换做任何郎君,都不会视若无睹,七娘子不必一直记挂在心,更不必提什么以身相许。”
声音继续朝低矮树丛外传来,这回则是那位“李七娘子”的声音,带着颤,似乎是掉了泪,婉转哀切,柔声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郎君,可夫人要将我许给赵侍郎做继室。赵大人的年纪,同我父亲一般大,府里庶子庶女扎堆,我若嫁给他,这一辈子都毁了。求郎君救救我。我自知出身低微,不敢觊觎正室之位,只想要个居身之所,郎君也不允吗?”
李七娘子说罢,便哭了起来,哭声哀切,让人闻之不禁动容。
江晚芙却不打算继续听那“郎君”的回话了,朝正担忧望着她的纤云轻轻眨眼,张嘴朝她默声道,“我们走。”
说罢,便迈着轻轻的步子,离开了那廊亭。
一过拐角,江晚芙便停住了,道,“在这儿等等菱枝,免得她不晓得我们已经走了。”
纤云自是听话应下,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娘子,见她神色平静,不似伤心,一时没忍住,开口问,“娘子,方才……是大郎君吧?”
江晚芙点头。纤云都听得出来,她自然不会辨不出那声音是陆致。
纤云看自家主子这不慌不乱的样子,有些替她着急,忍不住道,“娘子,咱们就这么走么?”
江晚芙明白纤云的意思,却不打算做什么。别说她和陆致的亲事未定,便是定了,她也不会出面赶人。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陆致若是想纳,她拦不住。陆致若是不想纳,她无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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