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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眉头拧成了一股绳,见到大舅浑身湿透的走回来后,疑惑地问道:
"大舅,不是说好的看下他们是不是诚心的么?"
大舅板着脸,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宇,你变了......变的让大舅有些陌生!"
"饶人?"
刘宇莫明地一怒,他手一指围在墙角的十几人,有些癫狂的笑道:
"他们?这次饶了他们,下次再让他们咬一口?"
刘宇想起了曹贯和钱静的所作所为,心里越发恼怒,眼睛瞪地通红,直让人心里发毛。
"你把人心都想的太恶劣了,"
"我?"
刘宇苦笑一声:
"不是我想,普通人就是这样的!你今天依了他,过两天他就会得寸进尺!"
"小宇,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村民,今天就算你们没来,他们也不敢真对我动手的"
大舅喟然一叹,犹自辩解道。刘宇却是嘲讽地看了那些村民一眼,说道:
"敢不敢现在自然无可论调,人心丑恶,对于他们而言......"
"别说了!"
大舅忽然沉沉地说了一句,铁青着脸打断了刘宇的话。
"你是要考大学的秀才,你大舅说不过你,大舅只知道铭记你外公生前的教诲......"
"这里是你外公生前的居所,你忘记外公的教诲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要口出妄言,别在这里!”
“不需要你帮忙了,我陪他们去一趟,我还不信了,这世间还真的有那些神神鬼鬼"
说完大舅直接走到那些村民面前,笑着答应那些人去一趟,十几个人村民隐约知道大舅是刘宇的长辈,以为是代表刘宇两人答应的,纷纷欢呼起来,大刚的老婆神色一松,却突然变得苍白,一头栽倒在他丈夫的怀里。原来之前她撑的太久,风寒之力隐而不发,直到她松了口气的刹那爆发开来......
“快,快!”
大舅和村民们焦急的抱起昏过去的妇人带入房内,一个个村民走过刘宇和濮阳七夜的身边时,都露出了敬畏的神色,甚至有几个人弯腰一躬而后匆匆走过。刘宇脸色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对村民们的动作自然是无视到底。
他当然不是生大舅的气,从小就受外公教诲的他对长辈尊敬至极,这点小事自然无法让他生出怒气,只是......大舅的话让他的心里颇为纠结,
外公的教诲......我又怎么可能忘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般对待自己的朋友的,然后呢......我一次次饶过他们,一次次帮忙,然后一次一次被害,最后终于是狠下杀手”
“杀完之后有一种感觉,若是早下杀手就不会惹出这些麻烦了......可是,我应该开始就开始狠下杀手吗?!”
“外公......小宇到底该怎么办?”
刘宇在原地自言自语,站在身后的濮阳永清听不清楚,却不敢运内力贯通耳力,只得耐心的站着。突然,刘宇一转头,说道:
“濮阳七夜,你说我该去帮他们吗?”
“啊?”
濮阳七夜一下子就哽住了,想了想,颇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个......我是外人自然不好多说,只是如果是我的话一般会直接把他们赶走......”
刘宇哂然一笑,说道:
“不用依着我,我问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赞同这句话么?”
濮阳七夜皱了皱眉,思虑再三后吐出一句:
“不!”
刘宇似乎早已预料到,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你被蚂蚁咬了一口,你会选择踩死它呢?还是放过他?”
“被蚂蚁咬了一口,一般连感觉都不会有吧,估计我理都懒得理它......说不定不小心还会踩死它呢,哈哈”
自以为幽默的濮阳七夜兀自笑了起来,然而刘宇眼里在刹那间神光内敛,
“对的,是这样,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