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姑娘今日身子不便,暂时不会演出。李公子请见谅!”
五人中,有四人的目光是惊讶的。这句话,无疑在李承乾脸上扇了一巴掌,还要他心甘情愿接下。不过,他也够隐忍,无论心理多么急躁,甚至想杀人,都会不怒形色,他那个当皇帝的爹就是榜样。
“下去吧。小舞姑娘无法出席,就找好一点的歌姬上来。”李承乾平淡道。
从来没遇见有如此好说话的主子。侍女如释重负退下去。
“金风,玉露,你们能跳舞吗?”这个时候,孟星河笑起来问道:“如果能,就替几位公子表演一段。”
金风玉露向各位公子施了一礼,笑起来几乎一样甜美的她们,在这群公子眼中,居然有种特别的感觉。两人就像荷塘中开放的并缔莲花,妖娆而高挑,莹莹孑立,看起来赏心悦目。
连孟星河都能看上的女人,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李承乾很认真笑道:“二位姑娘若是跳的好。我做主,这里每人打赏千金!”
金风玉露同时笑道:“公子客气,刚才孟公子已经包下了我们两姐妹,现在献艺,权当为各位公子助兴。还为***刚才的失礼陪不是!几位公子都是我们的客人,做到让客人满意,我们两姐妹才会心安。”
好歹也是跟着一个常在风尘中闯荡的娘亲数年,如何迎合男人的话,她们两姐妹自然学得几分手腕。既不失礼,也不无礼的回答,到让这群公子觉得这两姐妹说不定是读过诗书的女子。
女子漂亮不足奇,若是漂亮再加点才学,顺便能吟几句诗,那就是难得的才女。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金风和玉露走到了对面搭起的舞台上,并吩咐了一个侍女替她们拿来熟悉的乐器。
姐姐金风走到中间。稍微含蓄一点的妹妹玉露则是拿着一把玉面琵琶,侧坐在后面。
玉露先试探了下琵琶上的弦,声音有些塞下西风吹紧的凄凉。而她接下来弹的,也是琵琶名曲《昭君出塞》。
声音时而浑厚,时而低沉。如晚来急风,嘈嘈如雨落。随着指法多变,又成了晨处鱼白时候,万物的窃窃私语。如果不是历经风尘的人,又怎会弹出催人泪下的调子。
还没等人拍手叫好。身穿沙漠黄沙颜色长裙的金风,配合那复杂多变,温婉凄凉的旋律,慢慢舞动身姿。
长裙摆动的漫天黄沙,配合那哀怨的琵琶声。在那不足一丈宽的舞台上,演绎了出一首塞下凄凉。让台下五位从来没有去过塞北的人,看到这一幕,竟然感同身受。
谁在那大漠深处痴痴守望!
青丝变成了白发。
沙漠胡杨!
千年谁在低唱!
玉露的声音在这一刻悄然响起。琵琶弦上,难以言说的声音,就像半夜雨打琵琶,滴滴透入人心。
舞姿在这一瞬间嘎然而止,一切恢复如初,悬梁之上,只有绕梁语音不觉,丝丝入耳,让人久久不愿忘怀!
忘记了掌声鼓励。台下众人放佛各有所思,如同千年昭君就在他们面前倾诉哀怨。最后,还是孟星河拍手鼓掌称赞。其他人才回过神来,毫不做作的拍手叫好!
两姐妹很平静走到孟星河身边,分别在他左右坐下来,很温柔的服侍。李承乾终于从新打量了这两姐妹,然后称赞道:“这是在下听过最动听的塞下曲,两位姑娘琴舞相交,让我等大饱眼福,正好在座各位都是长安数一数二的才子,若是题诗一首,岂菲又是一段佳话。”
李承乾虽是建议,远处已经端上来文房四宝。在***中才子斗诗斗文已经是一种常见的活动,听见李公子的提议时,他们很快就准备好一切。
“李兄!我可不是才子。就不参加了。”坐在李承乾身边的柴远很直率说道:“不过,这里三位才子都来自江都,而且我还听说今年江都的省试,孟兄缺考一门都能高中,被誉为江南秀士。如此奇才,我也想看看孟兄的诗文。但比试没有彩头似乎不兴趣。我不参加,就略尽绵力添个彩头。”
柴远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能看出,价值连城!
“柴兄果然是财大气粗!”李承乾附和笑道:“那我也添个彩头。”
又是一块玉佩出现在桌子上。同样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