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红晕,将她的皮肤衬托的白里透红。此刻,她全然不担心前方的战事,同孟星河谈话,道:“其实,占卜算卦,只是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糊弄人的把戏而已。命好名命歹,离不开,天命、时运、根骨、阴德、才学,一个人若是同时具备五者,就算不用观其手纹,也能知道他以后必定有所作为。”
古人智慧之精湛,那是现代人肯下功夫去研究的。孟星河姑且把她的话听进去三四分,懒洋洋的溜着马,道:“媚娘说的太对了!”
媚娘把他敷衍自己的话省去,好像是故意说给孟星河听,道:“但凡有才、有德的人,皆不用问前途,其胸自有沟壑,身居茅庐,也知天下大事。正所谓成事在人,某事在天。那些整天怨恨郁郁不得志,仇视朱门酒肉臭的文士,与其说他们在感怀民生疾苦,倒不如难听点,无病**。没那份担待,就少了那份根骨,凭什么央求上天临幸,只能回家种田养花,舞文弄墨多独自愤世嫉俗罢了。我武媚娘最瞧不起便是那些闲云野鹤的文士,有能耐,站出来,若大的江山,难道抵不过一张白纸上数字之言的豪壮?我看,非也,只因江山如画!”
江山如画,能描绘她的有几人?媚娘区区一个弱女子能有此番豪言壮语,一旁惯以大老爷们自居的孟大人眯着眼摇摇晃晃驾着马,他似乎在思考武媚娘此话是什么意思,琢磨着好像当初在国子监云姨毁琴教夫的意思。自从他奉旨下江南以来,都是浑浑噩噩过日子,就连这回和太平军作战,孟星河都把自己置身事外,难道自己成了武媚娘嘴里的闲云野鹤之人?被未来的女皇鞭策,孟星河爷们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此刻,武媚娘望了眼前方,只见一溜儿烽火像条巨龙升天,她伸了伸细腰:“开战了。平静了二十年的大唐,终于燃起了战火。想当年隋末大乱,天下豪杰纷争,此刻,谁又能主江山沉浮?太平军和李阀的斗争,只怕该做个了结了吧?”
幽幽然一声叹息,武媚娘纵马前去。
孟星河也看见了**进攻的烽烟,壶口一旦开战,太平教无疑和李唐正式交战,区区几万人数虽不足惧,但也玄乎的为李唐以后的江山易主提前敲起了丧钟。
孟星河精神突然抖擞了起来,他有幸能体会战火纷飞,如何能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驾马而去,追上了前方的武媚娘,两人似乎心有默契的彼此一笑。
片刻之后,武媚娘指着远方四周一片黑压压的壶口镇,据她的分析,向孟星河兜售,道:“太平教藏匿了近二十年,绝对不会只会在太湖小打小闹。不出三日,辽东,洛阳,江都,这三处地方绝对会竖起天下为公的大旗。当今圣上之所以会让秦将军和李军师留守长安,只怕早就想到这点,究竟那个才是真正的黄雀,还得拭目以待啊。”
孟星河心里有数。洛阳,江都,辽东,当年都是太平教发家的地方,一旦起事不可能再躲躲藏藏。只是恐怕这一战,当年许多往事都要尽数曝光,他倒是非常期待,道:“的确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