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大街,最繁华的三角地段。
中午时分,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如云。
大街的左边,新开的春风楼,门庭若市,门口排满了精致的暖轿,华丽的马车。
这是郑家在城东大街新开的酒楼,自然非同寻常酒家,在赵皓的眼里比起九百年后的五星级大酒店有过之而无不及。
门口十丈鲜红的丝毯铺地,两旁立着两排迎宾的壮小伙,皆十八九岁,生的唇红齿白,都是清一色的玄色马褂,显得极其精神和利落。
春风楼一共五层,每层楼各分小阁类似十余包厢,酒器悉用银,甚至官窑的瓷器,以竞华侈。
每层楼的走廊处,又各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妓数十名,一个个肌肤欺霜赛雪,操一口吴侬软语,鲜花盈头,笑靥如花,凭栏招邀客人,谓之“卖客”。
又有年纪较小的娇小丫鬟模样的女子,不呼自至,怀抱着琵琶或古琴,娇滴滴的喊一声“诸位官人,来只曲子么”,这种在酒肆中卖唱的歌姬称为“擦坐”(不是插座),《水浒》中鲁智深在酒楼遇到卖唱的金翠莲,就是“擦坐”。
还有吹箫、弹阮、息气、锣板、歌唱、散耍等卖艺者,谓之“赶趁”。及有老妪以小炉炷香为供者,谓之“香婆”。又有卖玉面狸、鹿肉、槽决明、糟蟹、糟羊蹄、酒蛤蜊、虾茸、鳙干等小吃的,谓之“家风”。
那酒楼里的小二,随叫随到,能一口气给你背出上百道菜来,而且不用菜单点菜,十个人点十个菜,也是清楚记得,绝无半分差错。
这样的酒楼,赵皓自然是忍不住赞叹,的确不愧是江宁府顶级的酒楼,只是这酒楼开得不是地方,硬生生的开到了城南赵家的地盘。
而赵皓虽然名为请客做东,其是前来踩盘子的。
昨日听得母亲谢芸愤愤不平的说郑家越来越过分了,将酒楼开到了城南赵家的地盘,心头便留意上了。作为一个带系统的穿越客,总不能一天到晚厮混和装逼,家中有难,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否则岂不是成了废物一个。
他选择的是四楼靠里面的一个雅间,极其清净,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城东王府二公子王珏。
王、谢、赵、郑,江宁四大府,谢赵联姻,郑家近年来势头凶猛,而王家却一直保持中立,与王珏保持关系,自然是有利无弊的。
而最重要的是,王珏还真是把他当兄弟,屡次示好,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这顿饭请得正是一举两得。
郑家的春风楼,富丽堂皇,奢华无比,要有尽有。大街对面的和丰楼,却是他赵家的酒楼,论装饰、规模和服务,不比春风楼差。
可是自从春风楼开业以来,和丰楼的生意便是江河直下,一日不如一日,开始赵家以为只是开业前几日宾客们图个热闹,过了开张新鲜期,自然会恢复过来。
然而,和丰楼的掌柜失望了,整整一个月来,春风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和丰楼的生意却是愈发惨淡,这才向主母谢芸告急。
赵家的产业涉及酒楼、药材、酿酒、茶叶和绸缎,生意遍布整个江南路,区区一家酒楼,虽然已是江宁城的顶级酒楼,就算完全倒闭了,也伤不了赵家几根毫毛。关键的是,郑家的酒楼居然开到了城南的地盘里来了,这口气实在有点难以吞咽下去,也说明郑家仰仗皇后的荫庇,越来越嚣张了。
可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谢芸也无计可施了。郑家靠的是硬实力,装饰豪华奢侈,只是其中一方面,关键的是酒楼经营的根本之道在于酒菜的质量。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家酒菜味道好,哪怕只搭个棚子,也会有人前来排队用餐,口味不好的话,装饰再豪华也不过图个新鲜。
郑家的酒楼新增的十几道菜,据说手艺来自京城,味道秒杀整个江宁府的酒楼,就连和丰楼的大厨唐叔也甘拜下风。
赵皓刚刚在香梨木椅上坐下,那小二便满脸堆笑的靠近过来,唱了个喏,然后问道:“诸位官人……”
赵皓不等他说完,便不耐烦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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