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还没有沾染上炎热,清爽爽的空气,让人舒爽。
国子监的教室里,三声铃响已过,可是夫子却没有出现,同样缺席的还有钰麒、毓筱、柳瑾瑜、墨宸、冷皓、冷菱六人。
都是混惯了势力纠葛的人,即便尚且年幼,也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不正常——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了!
教室里嘈杂的议论声响起,吵吵闹闹···
“夫子竟没有来,看来今日早课多半是不用上了,倒是不错。”
“谁说不是,这没完没了的上课,当真是没劲透了。”
“你们两个有点出息行不行?就知道逃个课,难道就不好奇夫子为何不来?”
“是啊,柳夫子一向很重视教学,怎可能无故缺课?”
“你们连这都想不到吗?没看到瑾瑜同学也没来吗?定是柳同学出了什么岔子,夫子忙于照顾,顾不得书院之事了。”
“你白痴啊,说什么胡话?!瑾瑜同学若有不妥自有师母照顾,哪里需要夫子不来上课?”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要我说,我觉得今日没来的人,该与同一件事情有关。”
“何事?何事?”
“你们没发现冷家的兄妹俩和贤王府的兄妹俩都没来吗?”
“你··该不是要说冷家和贤王府已经开始暗中过招了吧?”
“这不是迟早的事嘛?你惊奇个什么劲啊?”
“该不会吧,这样··将皇上置于何地?”
“先莫说这个,贤王可是去治理虫患的,如何能在这种时候出手?”
“你竟如此天真?!就是要在这样的时候才好出手!暗阁被贤王带走了大半,留在京城的势力薄弱,当然是这个时候才最好下手。”
“你说的是对,可是···”
“可是什么,这世界没道义可讲,讲道义便没活路,在京城讲道义更没活路,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君子圣人?难道你就不曾趁人之危?”
“······”
“······”
在大家的一片议论声中,祭酒谭国同走进教室,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大家安静一下。”
底下的同学们一看到他,神色纷纷变得不好了:
一来,原本以为不用上课了,如今怕是得要上了;
二来,这位祭酒在学生们眼里可不是受欢迎的存在。谭国同对学术态度极为严谨,性子耿直固执,让这一帮出生在大门大院习惯了圆滑处世的孩子很是讨厌,他们与谭国同完全是属于相看两厌的状况。
谭国同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后,朗声宣布道:“自今日始,国子监休息,再开课的时间到时会通知给大家,但是,这段时日,大家依旧不能放松学习,回到家也要温习功课,听到了吗?”
同学们异口同声:“听到了。”
这声音震天响,将谭国同险些吓了一个哆嗦,他无奈的看看这帮孩子,转身离开了教室。
谭国同前脚才刚走,教室里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啊啊···可以休息了···
原来,大家震天响的“知道了”,不是给那“温书”的,而是给“休息”的··果然,是学生都是讨厌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