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娜挣了一挣便不再动作:这鞭子乃是上好的皮子,是她父君特意做给她的,挣是挣不开的,她又何必做这无用之事,反正他们又不能伤害于她。
毓筱也无意与她为难,放开手中的鞭子。
玉娜面色有些臭臭的,到底是因着这事儿面上有些抹不开。
解下缠在身上的鞭子,玉娜围着毓筱走一圈,目光打量着她,半晌后,道:“你是谁?功夫竟这般好?难道你们东国的女子也能修习武艺了吗?”
在蓝雪国,对女子的限制还是比较多的,虽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荒诞之语,但也还是不赞成女儿家舞刀弄枪的。
古来传承的,便是女子当有大家闺秀之风范,需仪态举止得体,但也不是不能习武。
虽然东西方相距千万里,但毕竟五年一次交流,蓝雪国诸多民俗之事,西域也是有所耳闻的,可是传言不免越传越玄,故此才有了玉娜这一问。
毓筱神色飞扬,笑意明媚,道:“玉娜公主好没眼力,竟不知我是谁?也不知是谁跟公主说了不实之言,竟让公主误以为蓝雪女子不能习武?”
玉娜也不在意毓筱言语中说她孤陋寡闻,只疑惑问道:“难道竟不是吗?我在君都是常听闻东国对女子教修严苛,限制诸多。”
毓筱摇摇头道:“公主此言非也,要知传言非实,不可尽信。在我蓝雪,还常听人议论西域之民残忍好战,这话可属实?”
玉娜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说的?我西域不过是性情耿直快言快语罢了。”
“正如公主所言,传言无稽,又何必当真?”
玉娜似是觉得毓筱言之有理,却又觉得被人说教了落了面子,竟转移了话题,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毓筱展颜一笑,道:“公主的记性未免太差了些,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毓筱未曾言语,将身后散着的长发以手束住置于头顶,眨眨眼看着玉娜。
玉娜恍悟,指着毓筱道:“你!你就是阮烟阁里那个买女子衣衫的小公子?”
事情回溯:那一日|毓筱以男装至阮烟阁,办完事情就要出门,谁知竟遇上了迎面而来的玉娜。
玉娜看她一个小公子打扮的人从女子成衣店中出来,心直口快的性子便开了口,低骂一句,道:“油头粉面。”
毓筱听着这话不由的顿了顿脚,看了一眼从身边走过的玉娜,便也就记住了她……
玉娜左右打量一番后,颇有感慨的道:“那一日|看你公子装扮竟看不出丝毫女气,今日|你女子之妆又与那些个闺中秀别无二致,当真是厉害啊。”
毓筱笑意浅浅,张口却是打趣之语:“哪里及得上玉娜公主,一根长鞭竟闯了我蓝雪国唯一的异性王府。”
玉娜本来并未觉得她闯了墨王府有何不妥,却不知怎的,听她这样一番打趣,没来由的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