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话激我,若是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姨母可以保证,你一定可以安全的活着。”
“安全的活着?”嘲讽的言语如冰似刃,看得出来,蓝盏鸢生气了,“是以蓝家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着?还是说,如现在这般,隐姓埋名,如游魂野鬼一般?”
安全的活着?她以为她许下这等诺言,她就会感恩戴德吗?真是可笑至极!
她蓝家人也是有骨气的,也许还没有“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气度,但至少,不会为了活命而向仇人屈膝求饶!
终于是被蓝盏鸢耗光了所有的耐心,太皇太后的杀心再一次压抑不住的涌现出来,杀意越来越浓,就连她看着蓝盏鸢的目光都变得怨毒起来。
“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针锋相对,一言不让,蓝盏鸢她既然敢来,自然就不怕在言语上冲撞了她,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我既然敢一路杀进来,就没有想过要吃什么敬酒!我倒是要看看,您老人家为了我这么一个区区的戴罪之身,准备了什么样的罚酒?”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姨母是第一天认识鸢儿吗?”微微的歪了歪脑袋笑意浅浅,蓝盏鸢的样子有几分俏皮,很难得才能见到她如此的姿态,可爱中透着妩媚,成熟中凸显调皮,“我本就是如此的性子,不是吗?”
被蓝盏鸢这样的态度惹恼了,太皇太后眸色一冷,杀气迸现。
“看来,这些年对你来说,还是过得太轻松了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太皇太后已经冷酷的没有一分人情味了,一字一句都戳在蓝盏鸢的心扉上。
说不清是震惊还是心冷,蓝盏鸢虽然一直都隐约的有种感觉,觉得自己这些年遭遇的一切,作为皇家最高的掌权人,梦晓芊不可能一无所知,可原来,竟是如此吗?
“呵呵”,她忽然冷冷的笑了,果然,还是她太天真了,年前那一次潜入落华堂,她还妄图自己能够说服她,让她将真相全数说出来,以为她是那个曾经疼爱自己的姨母,却不想……
古人云: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真是有道理啊!
“是啊,这些年,我确实过得还不够苦,没有到了要去寻死觅活的地步,不是吗?”
“哼!”被蓝盏鸢嘲讽的态度弄得老脸上有些挂不住,太皇太后瞥了瞥眼睛,冷哼一声,扯断了手中的佛珠。
“叮叮咚咚”,珠子落地的声音很清脆,在屋子里响成一片,转瞬间多出了不少的人,每一个都气息内敛,看得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笑得很平静,蓝盏鸢觉得:也许,她应该为自己感到荣幸的。这些人,若是她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衢州梦家灭门时莫名消失的那一支特殊的队伍,他们中每一个人都是从千万人中选出来的,做杀手的绝佳材料,是杀人的冷血兵器,几乎无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