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时他和云笑外祖相交,指腹为婚的信物,就是这一分为二的玉佩。
“嘿,厉锋伏群邪,收剑笑红妆,这在当年是何等意气风发,却没有料到竟然会走到一步!”
许清原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似乎是猜到云笑在此时取出这半截玉佩的目的了,当下不由有些自责地看向那个宝贝孙女,很是心痛。
“许红妆,你我之间,一切缘由,皆因此而起,我商家被灭满门,母亲和姐姐香殒,也和它脱不了干系,所以……”
云笑握着手中微带温热的半截玉佩,盯着许红妆,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出口,让得后者仿佛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不要!”
咔嚓!
就在许红妆猜到云笑要做什么,开口阻止之时,一道轻响声已是从云笑的手中传来,紧接着那看似坚硬的玉佩,已是从中间一分为二,断为两截。
“从此之后,我云笑和你许红妆之间,再无半分瓜葛,就如这断裂的玉佩一般!”
云笑没有理会许红妆微颤的身形,还有那惨白的脸色,这就是他做出的决定,这一段感情,也将在他话落之后,有一个或许并不圆满的结局。
诚如云笑所说,他和许红妆的纠葛,商家满门被灭,母亲和姐姐身死,虽然可能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和凌云宗的婚约,绝对是一切变故的导火索。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虞潜是凌云宗大长老,当代凌云宗宗主,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那云笑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事实上云笑对许红妆并没有太多的恶感,从旭日城相识以来,他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心善的少女。
只可惜运数使然,双方闹到这种地步,另说是结为姻亲了,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到时候他找凌云宗报仇,要亲手击杀许凌松的时候,让许红妆如何自处?
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一点斩断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朦胧情丝,这样将来在面对一些事的时候,才不会左右为难。
“红妆,你……你没事吧?”
见得云笑话音落下之后,许红妆有些摇摇欲坠,许清原连忙踏前一步,将其扶住,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能是狠狠瞪了一眼不远处的许凌松。
原本皆大欢喜的一门亲事,却因为那件事而变成了这副模样,许清原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只不过此时却不是仔细询问的时候,也只能用眼神斥责了。
“你……你怎能如此狠心?”
许红妆散乱的目光,似乎能够看到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少年,口中的喃喃声,也昭示着她的一颗心,已经在云笑那无情的话语之中,被生生击碎了。
看到许红妆的状态,云笑心头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硬起心肠,避开了前者的目光,重新注视到了床榻之上的宗主夫人身上。
“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竭尽全力将你母亲的病治好!”
转声的话语发出,云笑却没有立时回转床榻之前,而是朝着某个方向快步而去,看到这个方向,许清原和郭长老都是若有所思。
“哼,我还真就不信了,你这小小的灵阶低级炼脉师,如何解得了七星惊魂香之毒?”
见得云笑的举动,再听着其口中自信的话语,冉星不由露出一抹冷笑,他对这七星惊魂香可是知之甚深,那是连地阶中级炼脉师,都不一定能解得了的剧毒啊。
而且这种毒香针对的是灵魂,灵魂一道,更是需要更高阶的炼脉师,施展灵魂之力辅佐,不管怎么说,眼前这少年的灵魂之力,最多也不过灵阶低级罢了。
在诸人注视的目光之中,云笑已经是再次回到了某个桌前,拿起了桌上一个精美的彩盒,许凌松看得清楚,那正是夫人在昏迷之前,最为喜爱的妆盒。
另外一旁的郭长老和许清原,目光也是一瞬不瞬,因为之前云笑就拿起过这个妆盒,不过那个时候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难道夫人的病,依旧要着落在这个妆盒之上吗?
拿起妆盒的云笑,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终于,在某一刻,他眼神微微一凝,将左手转到了这妆盒的底部,轻轻一敲。
叭嗒!
一道轻响声传出,那个原本看似普通的精美妆盒,底部竟然倏地朝着一侧弹出,这一幕不由让得房中几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许红妆,对于母亲这妆盒,她自然是时常见到,可是这妆盒底部居然也是能打开的,这就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