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吗?这艘船三年前打造的,多亏了那座金蛇岛!”钟成御淡淡地反问,随口说了那么句,他也不知为何,竟然会对着一个女人说着这艘船的由来。
黎季月一下子恍悟,“你是说这艘船都是你挖金矿赚来的?”
钟成御的唇摩挲着女人的耳后根,低哑地声音,“可以这么说!”
黎季月这会儿没有吱声,她对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时不时触碰自己,亲吻自己的举动,越来越没了头绪。
钟成御停下了动作,搂过女人的肩,“走!跟着我去参观一下!”
黎季月被男人拉起手,朝着船舱走去,黎季月抬眼看去,目光凝结地看着前方那一副高大的身躯,午后的阳光将地上的影子拉的很长,男人的双腿很修长,身板和大哥一样挺拔,会让很多女人驻足的背影,如若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或许她不会如此讨厌憎恨他,甚至会喜欢上,黎季月想着想着,突然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了甩脑袋。
钟成御拉着黎季月进入船舱,带着黎季月一层一层地参观,这艘轮船的船舱有三层,顶层的房间装潢豪华,二层精致,底层比较简易,每一层都有餐厅和舞厅,顶层的船舱甚至还有一间很大的书房。
黎季月站在舞厅的二楼扶栏旁,看着楼底下空旷无人的舞池,心底一阵感叹。
“这艘船还没命名,一直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名字,你觉得我该取个什么名字?”钟成御幽幽出声,双目深邃地凝视着黎季月。
黎季月淡淡回了句,“这艘船是你的,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哪里知道!”
钟成御勾唇轻笑,脸庞俯近黎季月的脸颊,“你说叫‘季月号’,好不好?”
黎季月听了,微微一怔,“这又不是我的船,为啥用我的名字?还是御少爷觉得想逗逗我?”
钟成御眉心泛着复杂的柔丝,“这船若是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用你的名字命名,合情合理!”
黎季月瞪大了双眸,懵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送给我?我爹从小教我,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你平白无故送我这么大手笔,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哈哈哈!不错!还会想到阴谋!”钟成御很满意这个女人的反应和质疑,若换成别的女人,该是兴奋地找不到天南地北了,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镇定。
黎季月面对男人狂笑,心间一阵发凉,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阴沉得很。
钟成御双臂撑开,手掌抵在护栏上,背对着楼下舞池,面对着黎季月,饶有兴趣地凝着目光,“黎季月,本少爷从不骗人,这艘船真可以送给你,而我只取你两样东西!”
“哪两样?”黎季月顺着话脱口而出。
钟成御放下了双臂,单臂一勾黎季月的腰肢,猛然拉近自己胸膛,冷凛的目光里泛着精光,“把你的人和你的心给我!”
黎季月闻言,脸色煞得刷白,干笑了两声,“你做梦!”
钟成御料定会是这样的答案,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失落,指腹轻柔地摩挲过那张红肿未褪的唇,唇角轻佻的笑意,“做不做梦,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让你的心跟着你的人一起沉沦!乖乖的顺从我,任我摆布!”
黎季月看着一脸狂狷傲慢的男人,气得撇过脸去,一颗心却是跳得很快,说不出的畏惧,这远远比金蛇岛上折磨她要来的恐惧。
黎季月沿着旋转直下的扶梯,一步一步地踏入空旷的舞池,不远处的一架黑色的钢琴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不禁让黎季月想起儿时,自己在家里学钢琴的情景,每次弹完钢琴,爹总会抱起自己,坐在爹的脖子上,环着客厅跑上几圈,那样欢快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钟成御看见黎季月驻足在钢琴前,踏步靠近,“会弹吗?”
黎季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钟成御,双手利落地打开琴盖,白色黑色相间的琴键落入眼帘,黎季月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琴键,言不由衷的熟悉感。
黎季月缓缓地坐了下来,双手覆上了琴键,轻轻地阖上了双眼,手指在琴键上跳动,动听清扬的钢琴声流淌而出,激撞在舞池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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