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钟成御平静的心又一次激怒,手掌一把扼住了女人的脖颈,咬牙切齿地咬字。
“钟。。。成。。。御!”黎季月凝着眉心,脖颈被扼住,吃力地出声。
钟成御松开了手掌,黎季月透过气来,不停地咳嗽,喘着气开口道,“钟成御,你有病,我好好的睡觉,你掐我脖子做什么?疯子!”
男人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女人的脖颈间,黑暗中那双阒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犹如森林里的猎豹,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女人,薄凉的唇瓣一口咬住女人的唇,“你说的对。。。我也觉得我犯病了,发了疯得想要上你!你说,这是什么病?”
男人的手指轻撩着女人额头的发丝,一圈圈缠绕着指尖,抚弄把玩着。
黎季月眸色一惊,脸颊发烫,颤声道,“不要!不要!我。。。我很痛!”
钟成御勾唇轻笑,指腹摩挲着女人尖尖的下巴,低沉的声音,“那你说,还想不想逃走?”
黎季月迟疑住,眸色闪烁了下,抿了抿唇,“不。。。不想!”
“真的不想?还是。。。在敷衍我?”男人的手掌摩挲着探进女人的衣口。。。
黎季月扭动着身躯,奋力避开那只手掌,“不想,不想了,不要了!”
男人的手掌滑过女人的腰际,一掌控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唇瓣舔砥着她的的唇瓣,“睡吧!”
钟成御沉声落下,单臂揽过黎季月的身子,紧紧地搂入怀中,下巴顶住女人的头顶,柔腻般摩挲着。
黎季月呼吸微微急促,男人胸膛里浓烈的烟草味扑鼻而来,那只手掌覆在腰际,不安分地上下其手,黎季月又一次扭捏着想要避开。
“别动!安分点,我晚上就不碰你!”男人低哑压抑的声音落在黎季月的耳畔。
黎季月委屈地扁嘴,“你。。。你现在不是在碰吗?”
“唔。。。唔。。。“女人的声音被湮没了,男人的薄唇堵住女人的嘴。。。这一吻,吻得温柔绵长,添了几分缠绵,揉进一缕缕醉人的力度,黎季月全身酥酥麻麻般发颤,整个人都飘忽忽,天南地北不知所踪,跳得欢快的心渐渐悬空,悬得迷失了方向。。。
窗外的夜色愈浓,整座古堡寂静无声,雨后的灌木丛,散发出清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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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楼书房里,钟成御翻阅着矿场的账目,查看了矿石出产吨数,一旁的算盘利索地拨动,眉色严峻。
赵寻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少爷,出事了!成司漠那里有大动静!”
“出什么事?成司漠做了什么?”钟成御泰然自若地拨动算盘上的算珠,时不时扫了一眼账本上的账目。
“成司漠给大少爷下了套,孙大少赌输了整个芭提雅欢场,而少爷您将槟镇最大的种植园转手给了成烈徒,老爷也知道了,老爷现在勃然大怒,急召少爷您回巴旺市!”
“哼!这样子!”钟成御波澜不惊地冷哼一声。
“少爷,还有老爷要您。。。要您将黎小姐也带过去!”赵寻神色异样,结巴地开口。
钟成御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蹙,“怎么回事?他如何知道黎季月?”
“据说成司漠现在也在巴旺市,该是他找老爷谈了些什么?少爷,你说该不会是成司漠也想效仿少爷,拿芭提雅来换黎小姐?”赵寻猜测说道。
成司漠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成司漠也想拿老爷子来压我,我怕他是东施效颦,结果不尽如意啊!”
“少爷,若是老爷真的要您交出黎小姐。。。”
“哼!成司漠他想得倒美,不费吹灰之力骗了孙逸扬那个蠢货的东西,就想来换本少爷的女人,不费半点损失,打得一手的如意算盘!”钟成御转动着左拇指上的玉扳指,眸色森幽。
“少爷,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立刻动身回巴旺市?”赵寻小心翼翼地请示。
“不用,你去让人通知一声,再过几日就是老爷子的生辰,我们到时候再回去,有什么事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钟成御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赵寻立刻上前,替他点燃,钟成御吸了一口烟,吐着烟雾,“你知道孙逸扬,是怎么输掉芭提雅?我知道他好赌,却也不至于不知轻重到这个地步?”
赵寻放下手中的打火机,开口道,“据手下人打探到,成司漠派了个老熟人和大少爷开赌,大少爷开赌前正好喝了不少酒,那酒里许是有猫腻!大少爷这才被下了套,赌了十把,把把都赢,最后一把全部输光!”
“哼!成司漠!还是有点脑子!他在巴望市那几个赌场,我让你派人盯着,盯得如何了?”钟成御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目光划过一道阴冷。
“少爷放心!那些赌场的负责人一个个都快进套,很快他们都会有把柄在少爷手上!到时候少爷想要挑起成司漠和成司火两边赌场的争斗,那可是水到渠成!”赵寻洋洋得意地说道。
钟成御勾唇冷笑,指间的烟雾染上眉心,布上一层阴骘,“办得不错!一切照旧!你出去吧!”
钟成御吐着烟圈,扬了扬手,赵寻转身正欲离去。
“等下!”
赵寻转过身来看着钟成御,等待他的指令。
“你立刻去把黎季月叫过来!”
赵寻听了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讪笑道,“是!少爷!我立刻去叫来!”
片刻之后,黎季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了书房门,钟成御一把拧灭指间的烟蒂,“进来!把门关上!”
黎季月踟蹰了一会,心不甘情不愿地合上了房门,“钟成御,你叫我来做什么?”
“早饭吃了吗?”
“吃了!”黎季月埋头回道,不想去看那一双总是盯得自己全身发毛的眼睛。
“吃饱了吗?”
“吃饱了!”黎季月一双手不停地揉搓,站在门后,不敢向前。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在这里呆着!不要打扰我!”钟成御继续翻看书桌上的账目。
黎季月听了,抬头看去,只见钟成御果真低头看着书桌上的一本账本,另外一只手时不时拨动下一旁的算盘。
黎季月见了,心想着你不打扰我都不错了,我打死也不会去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别傻站着,自己随处看看!”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地,黎季月目光循去,只见他依旧在专注自己手头上的事情,黎季月心弦松了不少。
黎季月环顾了下书房四周,这时候不远处的墙壁上,挂了一副画像,吸引了黎季月的眼睛。
黎季月踱步到画像跟前,水眸瞪大,看着图框里裱的那一副水墨丹青图,那画像正是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自己,那时候她还问过赵寻,赵寻说是钟成御那个疯子画的,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如今真实的看见,更加不可思议,这图画到底是什么时候画的,记得自己没有让他画过画像。
黎季月仔细地端倪着画像上的自己,要说心里话,还真的画得很好,想不到那个疯子竟然画工这么高,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还以为他只会杀人!
“画得像吗?”一道森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黎季月惊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不知何时钟成御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画是你什么时候画得?我好像没有让你画过?”黎季月疑惑地问道。
钟成御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墨黑色的眼睛里绽放出光芒,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美人儿,你真是个妖精,看你一眼,我就记在心上了,随手这么一画,想不到倒是派上用场了!”
黎季月自然清楚这个男人说的派上用场,就是借着画像抓到了自己,身躯往后倾,她越来越受不了这个男人突如其来亲热的话语,脸颊涨得通红,立刻撇过脸去,避开男人的手指。
黎季月后退两步,避开和钟成御的距离,“你事情处理完了?”
“还没!”钟成御闲然地双手环胸,依靠在墙头,看着黎季月那些不知所措的小动作。
“那。。。那你处理事情去啊,若是嫌我打扰,我出去就是了!”话落,黎季月拔腿就要逃。
转身之际,一只手臂一把拉住黎季月的手腕,“别走!去弹首曲子给我听!”
黎季月回头看了一眼钟成御,又看向放在书房窗台旁的那架钢琴,踱步走到了钢琴跟前,缓缓地坐了下来,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钟成御,松了一小口气,翻开钢琴盖子,手指跳在琴键上,黎季月随手弹了那日和成司漠的合弹的春江花月夜,黎季月也不知为何会弹这首曲子,只是觉得前些日子的合奏,让她觉得这首曲子意境很美,很喜欢!
舒缓清灵的钢琴声流淌而出,渐渐地,靠在墙上的钟成御,柔和的目光黯沉了下来,眉心间腾起阴怒。
钟成御快步上前,手掌一按琴面,突如其来插入的杂音,黎季月停下了弹琴的动作,一脸错愕地看向身旁的钟成御。
“你弹的是什么曲子?”钟成御冷声扬起。
“春江花月夜!”黎季月淡淡地回道,她搞不懂要听曲子的是他,现在他看上去这么生气做什么。
“可是那ri你和成司漠合奏的那首?”钟成御的声音愈发森冷。
黎季月心间一颤,怔怔地看着钟成御那双深不见底的幽潭,心想着这男人还能懂音律,听得出是那首曲子。
“怎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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