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钟成御包扎好肩头上的伤口,赵寻在一旁开口,“少爷,这次来杀你的人都是香港本地人!你说会是谁做的?”
“本地人?呵呵,成司漠欲盖弥彰的把戏!”钟成御低沉地冷笑,他心底清楚,这几天刺杀自己的人,都是成司漠派来的。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一位保镖开了门,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弟,带着浓重的粤音开口,“御少爷,你来香港了,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好让我好好尽地主之谊!”
钟成御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丢给了那个刀疤男,“洪凯,外头那些警察走了没有?”
洪凯耸了耸肩,“他们都走了!按照你的吩咐,将线索引向生意竞争,没和成司漠挂上钩!这样前些日子,成司漠那场汽车爆炸,也不会联系到你身上,你俩都是南洋来的,目标太明显!”
钟成御点燃了指间的烟,深吸了一口,“洪凯,现在暗门堂口在这里发展怎么样?”
洪凯讪笑着,“能如何?在九龙城寨称王称霸,那些个警察管不着,出了地界,要小心行事了!”
钟成御弹了弹烟灰,“你不想回南洋吗?”
洪凯拿过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烟,“南洋不是有你吗?况且我都听说了,南洋的堂口你发展得很好,怎么样,你那养父还压着你吗?”
“他不清楚我的底细,依旧老样子,颐神气使的样子!”钟成御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当年在南洋,你替他挨了个枪子,他才真正收你做养子,给你个御少爷的虚名,不过你的能耐他肯定想不到!”洪凯笑呵呵地开口,南洋榴莲村落里,儿时可是一起戏耍过的好兄弟。
“洪凯,你知不知道黎啸?”
洪凯抖了抖烟灰,思虑了下,“你是说那个商会副会长黎啸?”
“对!有没有什么办法击垮他?”钟成御眸色森幽。
“击垮他?这个。。。这个谈何容易?他是你什么人?你想这么做?”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的杀父仇人吗?”
洪凯点了点头,“记得!难不成他就是?”
钟成御冷哼一声,“正是如此!而且他的女儿我想要!”
洪凯听了,抽了抽嘴角,“御少,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又要击垮人家老子,又想要人家闺女?”
“我只说我想要什么,其他你不要多问,你到底有没有法子?”一旁的赵寻倒了一杯洋酒,递给钟成御。
洪凯伸手也接了一杯,喝了一口酒,“办法倒是有一个!黎啸是商会副会长,这香港商会工会之间有着很大的联系,现在三电一煤工会那些工人闹得很凶,黎啸处在高位,却是偏袒工会这里,为人有点清高,也是树敌不少,最大的死对头就是商会会长,他一直想着将自己人捧上那个位置,却处处被黎啸压制,手头里应该会收罗黎啸的把柄。。。”
钟成御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洪凯的分析,“你的意思,拉拢那个商会会长?”
洪凯想了想,“嗯,差不多如此!可以一试!”
夜色越来越深,洪凯刚刚离去,赵寻接过钟成御手中的空酒杯,“少爷,你身上还有伤,少喝一点!”
“赵寻,南洋那里,成司漠手中那些赌场,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放心,已经乱成一锅粥,相信很快,成烈徒会叫成司漠回南洋!”赵寻笑得眉眼顿开,很是沾沾自喜。
钟成御唇角微微上扬,“很好,成司漠只要一回南洋,肯定会被那一摊子烂事缠上,省得在这里挡了我的道!”
“少爷真是英明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周密,滴水不漏,赵寻真是佩服!”赵寻拱手讨好。
“少拍马屁,我要的东西,拿来!”钟成御一把拧灭手中烟蒂。
赵寻一听,唇角微微抽了抽,有点迟疑地拿出一截迷香,“少爷,你又要。。。又要去爬黎小姐的窗户啊?你身上还有伤!”
“少废话,跟上!”钟成御一把夺过赵寻手中的那截迷香,套上黑色衬衫,朝着房门外走去,赵寻讪讪地跟上,脸色极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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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黎府一片寂静,黎翰天驱车出了黎府,前往新交往的女友那里私会。
房间里,黎季月经过几天的警觉,精神已然疲惫,松懈了下来,安静地沉睡。
一道黑色的身影跨过窗户,翻身进屋,他走到床沿,看着已经熟睡的女人,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女人还真是没有一点警觉,那一夜折腾了多次,竟然没有发现?
钟成御这么一想,突然感到很是畅快,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虽然太过小人,却让人觉得很是兴奋!
粗粝的手掌轻柔地拂开散落在耳边的发丝,将一缕缕发丝别在了耳后,俯下身,唇含住了女人的耳根,轻柔地舔砥。
黎季月微微呢喃了一声,翻过身去,钟成御一下子落了空,将手中的一截子迷烟朝着女人的鼻口吹去。
黎季月吸了一口气,柳眉微微舒展开,一下子又昏睡过去。
钟成御手掌覆上黑色的衬衫,一粒粒脱开衬衫扣子,直到身上的衣衫尽数落地,粗粝的手掌探入黎季月的身子。。。
黎季月昏睡得毫无知觉,犹如垫板上鱼儿任由钟成御宰割。
夜色越来越浓,钟成御舔不知足地将这些日来的浴火如数发泄,誓死要将女人的身体搂进自己的骨血里。
次日,上午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黎季月昏沉的脑袋,用手敲了敲,身上冰凉的空荡感袭上脑间。
黎季月立刻低头看去,全身又是yi丝不gua的模样,身下完全是酸痛一片,这样的感觉和前几天醒来的感觉一模一样。
黎季月裹着被单,踉跄的绊了脚,翻身滚下床,跪在床沿旁,眸色慌乱地查看被单上的痕迹。
眸色定格在那一滩盘踞偌大的水渍,颤抖着手伸向那一滩水渍,触碰了下,又是一样的感觉,置在鼻间嗅了嗅,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黎季月坐在床旁,眸色呆滞了,背脊的凉意一点点地袭上,直到全身冰凉。
泪水溢上眼眶,为什么?钟成御,到底是不是你,为什么做这种偷偷摸摸,令人不耻的事情,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既然来香港了,为何不敢光明正大来见我!
黎季月再也不相信,那一夜会是梦游,还是错觉,一切的一切告诉自己,这肯定有人来过,为何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供他发泄兽欲的玩物吗?黎季月双手覆上头顶,胡乱地挠着自己的发丝,直至发丝凌乱,泪水沾湿了发丝。
黎季月猝然起身,裹着被单,脚步踉踉跄跄地朝着不远处的圆桌上走去,手心握住水果盘里的一把刀,紧紧地握在手心。。。
黎季月浑浑噩噩地在家里渡过了一天,就连午后黎翰天提议带她去马戏团,她都全无兴致,只是在后院的小楼呆滞了一天。
夜色又一次降临,黎季月早早地用完了晚餐,在客厅和钟倾城还有黎啸,闲聊了一会,就立刻回了房间。
黎季月一踏入房间,就拉开吊灯,打开房间里的每一个衣柜,凡是能够藏身的地方,她都寻找了个遍,确认什么人也没有,黎季月靠在窗前,思虑幽幽,她在等待深夜的来临。
黎季月等了许久,直到门外响起钟倾城敲门声,提醒她要早点歇息,黎季月恍悟过来,开门和钟倾城道了声晚安,拉下了房间的灯,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
黎季月躺在床上,胸前盖着薄被,薄被下,一只小手紧紧地攥着那一把锋利的刀,眸色幽幽地盯着壁顶,她屏住了呼吸,安静地等待,她相信就算今夜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再等几天,他一定还会来,一定要等到他!
夜色越来越深,四周已经是空灵寂静的感觉。
黎季月的眼皮微微打着困意,可是她一点也不敢松懈。
猝然,一点点声响传到耳畔,黎季月警觉的心一下子通通直跳,她听见声响是从窗户那里发出。
黎季月握紧了刀,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钟成御!
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脚步声从窗户那里传来,一步一步地朝着床沿靠近,一道黑影在月光下拉长,投在了床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