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无双扫了一眼那叠钞票,冷声回落,“你武馆开张,这是给你的随礼金!”
“那你呢?”张齐海痛楚地质问。
沈无双隐着怒气,冷声道,“我有事不能去了!”
“哈哈哈!”张齐海猝然扬声大笑,“沈无双啊,沈无双,我好得是你青梅竹马长大的张大哥,你就是这样打发我的?拿着那个臭少爷的钱来打发我?”
话落,张齐海一把扬起手中的钞票,纷纷洒洒地扬飞,秋风一阵阵吹来,将那些钞票吹得四零五散。
沈无双一脸震惊地看着洒飞一地的钞票,怒目瞪着张齐海,“张齐海!!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和你不可能,我是什么身份?我是家喻户晓的影星,你是什么身份?你只不过是个练武的,顶多就是开了家武馆!成了武师傅!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来配我?你能够像黎少爷那样,一出手就是这样一栋大房子吗?你能让我过上出门有车,在家有仆的生活吗?你完全做不到,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
“无双,你就是这么见钱眼开吗?你还是我认识那个最纯真的无双吗?还记得曾经你跟我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你眼中,我都是你最棒的张大哥,小时候,小时候你也说过长大了要嫁给我做新娘子。。。”
“够了!够了!张齐海,你也知道那是曾经,那是小时候,那时候的话能当真吗?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不要在痴人说梦了!”沈无双恼怒地喝止,转身快速地离去。
张齐海紧攥着铁门,目光森冷地盯着决绝离去的沈无双,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宅子,肃穆的铁门,唇角泛起一丝丝冷笑。
沈无双进了门,阿碧一下子迎了上来,“沈小姐,那个张齐海又来了?他这么频繁过来,可如何是好?被黎少看见了,那该怎么办!”
沈无双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口,眉头紧蹙,怒声道,“要怪就怪若水那个臭丫头,竟然把地址告诉了张齐海,她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说的也是!都是那臭丫头从中作梗,要不黎少也不会都不在您这里头过夜,我看着那干瘪丫头肯定是天天勾引黎少!”阿碧愤愤地附和着。
“碰!”的一声,剧烈的推门声响,张齐海一脸阴冷地站在了大门口。
沈无双和阿碧都震惊地看了过去,阿碧哆嗦地指着张齐海,“你。。。你怎么进来了?”
张齐海勾唇冷笑,“爬墙!”
沈无双怒了,指着张齐海,“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无双,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若水好心把地址告诉我,你竟然污蔑她勾引那个狗屁黎少爷,你究竟是被钱财蒙蔽了心智,好坏不分了?若水可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张齐海一步一步地朝着沈无双走进,脸庞充斥着发红的酒气。
沈无双看着张齐海一步步靠近,浑身冷不住打了个哆嗦,阿碧见状,立刻上前挡住,“张先生,请你立刻出去,这里是黎少给沈小姐住的地方,若是让黎少知道了,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齐海冷目扫了一眼阿碧,抬起手臂,猝然一劈,阿碧双眼猝然一翻,噗通一声倒地。
沈无双浑身一颤,美眸怔住,“张齐海!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怎么把阿碧打晕了?”
张齐海扫了一眼地上的阿碧,冷哼一声,“有这样的仆人在你耳边嚼舌根,难怪你会越变越势利!变得完全不是那个无双妹妹!”
沈无双顾不上地上昏厥的阿碧,连连后退,指着张齐海,“你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说你在这里打晕人,让你进局里头蹲着!”
“哈哈哈哈!”张齐海笑得苦楚,难以置信地盯着沈无双,“无双,你为了可以嫁给那个有钱的少爷,心都变得这么狠了!”
沈无双不停地后退,张齐海步步逼近。
“你滚开!滚开!”沈无双随手拿起一旁的花瓶,朝着张齐海砸了过去。
张齐海利索地避开,花瓶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张齐海跨步上前,双臂一把擒住了沈无双的双臂,“无双,告诉我,那个黎少爷是不是已经。。。已经碰了你?”
沈无双嗅着一股浓烈的酒气,看着脸庞发红的张齐海,连连摇头,“没。。。没有。。。”
“真的吗?真的没有?”张齐海一下子兴奋了。
“你可不可以松开我?”沈无双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看着眼前的张齐海,心间直发颤。
张齐海摇了摇头,凑近脑袋,嗅了嗅沈无双脖颈上散发出的幽香,“真香!无双,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
张齐海唇一口贴在了沈无双的脖颈上,舔吻着,心血澎湃。
“不。。。不要这样!张大哥,求求你,不要这样!”
“无双,我要你,我真的很想要你。。。”
“不。。。你放手!救命。。。”沈无双不停地叫着。
“无双,我是你张大哥,我爱你,我要你!”
张齐海手脚利索地将沈无双压在了地上,一口堵住了她的唇。。。
窗外的秋风刮得凛冽,地上的沈无双四肢不停地扑腾,布料撕碎的声响。
“啊~~”一声嘶声裂肺的尖叫声响彻整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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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冗长,秋风刮得树木悉悉索索地响。
小楼里,陈若水双手被绑在了床头两旁,头顶的吊灯璀璨刺眼,陈若水咬住了唇,一如既往忍着,期待天明的到来。
黎翰天不悦地扬起手掌,掐了一下陈若水的腰部上的嫩肉,“你给我叫出声!叫!”
陈若水痛拧了一下眉头,依旧没有吭声。
明晃晃的窗口,在夜色中渐渐朦胧。。。
天色渐渐破晓,湛蓝色的天际跳出红彤彤的旭日,些许微弱的光照洒在大地上。
房间里头,落下一地的春色,充斥着刺鼻的腥膻味,黎翰天累趴了,睡在了陈若水胸口上,一头短碎的发丝黏腻地贴着陈若水的肌肤。
陈若水眼皮打着颤,双手被捆绑着,勒出了发红的痕迹,侧头看了一眼窗户,泛白的天色穿透窗帘,透了进来。
陈若水微微扬起唇,天亮了,终于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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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刻钟,饭厅里头,黎翰天一脸阴沉地坐着,眼前的早餐纹丝不动。
陈若水从楼上房间下来,换上了最初那一套碎花长衫长裤,双腿酸痛,步子缓慢地走进了饭厅。
黎翰天抬眸看了一眼陈若水,那一张苍白的脸色,拿过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打响了打火机,点燃了火星子,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着烟圈。
“我这就离开,可以请你告诉我,要如何联系我妈妈和弟弟?”陈若水平静地开口,没有正视黎翰天那双端倪的眼睛。
黎翰天将烟灰弹了弹,将桌上一张纸条连着一叠钞票推上前,冷声道,“这张纸条上写了美国那里的电话号码!”
陈若水听了,立刻拈起桌上那张纸条,置在眼底扫了一眼电话号码,又看了一眼那叠钞票,抬眸看向黎翰天。
黎翰天夹着烟的手指头敲了敲桌面,声音张狂,“这些钱是我给你的补偿!拿去!”
陈若水勾唇冷笑,将那张纸条折叠了,仔细地揣进兜里,“我不需要!”
话落,陈若水正欲转身离开!
“慢着!”黎翰天声音冷凛地落地,陈若水扭头看向黎翰天,“你还有什么事?”
黎翰天扣了扣桌面那碗避子汤,“这个你忘了喝,我可不想你带着我的种走,到时候回来找我负责!我可头痛了!”
陈若水闻言,眸色淡淡,上前一把端起桌上那碗避子汤,吹了吹热气,大口大口地喝着。
黎翰天看着陈若水喝药,手指轻轻地扫了扫鼻梁,若有所思道,“其实。。。其实你可以等你家人回到香港,再离开这里,留在我这里,联系你家人或许会更方便一点!”
陈若水喝完了那碗避子汤,目光凌厉地射向黎翰天,“我没那么傻,留下来让你继续践踏我的自尊!”
黎翰天不屑地扬声,“你在我面前,还有自尊可言?嗯?”
陈若水将空碗重重地落在了饭桌上,直视黎翰天,“我师傅说过,骨气长存于心,自尊不毁,你毁的是我的清白,我的骨气和自尊你是拿不走!”
言毕,陈若水转身离去,一抹小小的身影,双脚踉跄着步子,双手空空地离去。
黎翰天吐着烟圈,烟雾弥散着脸庞,看着那抹消失在饭厅的身影,心口窝着一阵怒气,昨夜折腾了她一宿,还是没有让这个硬骨头的丫头叫一声,更没见着她落一滴泪!
黎翰天不停地吸着烟,心口闷得发堵,自尊,骨气,拿不走!哼!嘴硬!
“少爷,就这样让若水走了?”李嫂出来,看见此情此景,上前探问。
黎翰天冷哼一声,“本少爷玩腻了,不让她滚,还留着碍眼!”
话落,黎翰天一把拧灭了烟头起身,提起西装,朝着外头走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