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水撩了撩身上的丝绸睡衣,抚了一下长及腰的长发,风情万种般地瞟了一眼黎翰天。
黎翰天不停地吞了吞口水,这丫头越来越有味道了,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妩媚的女人味。
“老规矩!犯了错!跪三个时辰,我就原谅你!”陈若水轻抬眼皮,声音不咸不淡地落下。
黎翰天一听,立刻比划了一下,“一个时辰?三个时辰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陈若水扬起手掌,看了看中指戴的戒指,轻吐唇,“两个时辰!没有更少了!”
黎翰天转了转眼睛,嬉笑道,“丫头。。。一个半时辰?”
陈若水回落视线,笑得邪味,“好!成交!”
黎翰天听着立刻冲进了洗浴间,搬出了一块搓衣板,落在床尾,双膝缓缓地跪下,一脸嬉笑地看着床上的陈若水,“一个半时辰,丫头。。。等我,待会可不许反悔!”
陈若水抬了抬眼皮,扫了扫挂在墙面上的一面吊钟,笑道,“现在八点,一个半时辰后,你自己上来,我先躺一会了。”
话落,陈若水将长长的秀发捋向了一边,躺下了床,勾唇窃笑着,看你还敢给我勾三搭四看女人,当自己是鲜花,招蜂引蝶,哼!
黎翰天却是跪在搓衣板上,时不时抬头看向墙面上的吊钟,很是焦急,看着床上的女人,那一双朝着自己的脚底,微微敞开的双腿,若隐若现的光景,一阵心躁难耐。
“丫头,你别睡着了?我喜欢你清醒的样子,热情得让我兴奋!”黎翰天时不时在那里催促,生怕这女人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黎翰天看着吊钟指向了九点半刻钟,跃然站起,激动地扑向床上,“丫头。。。我来了!”
陈若水被飞扑而来重重的身躯压到,一下子吃痛叫道,“哎呦!你轻点好不好!跟只蛮牛一样!”
黎翰天毛手毛脚地去解开陈若水身上的睡袍,兴奋地开口,“饿了太久了,小爷我心急!"
一阵天旋地转地打滚,陈若水使劲地捶了一下黎翰天的后背,“混蛋!你轻点!”
“轻不了!丫头。。来,亲我!”黎翰天抱着女人从床上坐起来。。
深夜了,浴火泄尽的男人,躺在了床上,一条胳膊上躺着女人的柔弱无骨,不停喘息的身子。
两人身上都沾着密密麻麻的汗珠,陈若水低咒了一声,“畜生。。。”
黎翰天轻笑了一声,“畜生把你弄舒服了,你比我还畜生!”
“滚!我不和你贫嘴!”
“是吗?那不吵嘴,我们还是继续吧。。。”黎翰天翻身而起,陈若水抬起脚一脚踹了过去,“滚开!!”
“哎呦!陈若水!你谋杀亲夫!要命的丫头。。”黎翰天气得剑眉倒立。
夏天的夜色如水般倾斜,窗户微微敞开,微风吹拂进房间里头,吹散两人身上的热气。
热气散去,灯光暗了下来,两人缱绻在一块,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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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后,医院里头,黎翰天带着陈若水出来,洋洋得意地开口,“丫头,怎么样?又要为我生个孩子了?开心吗?”
陈若水没好气地瞪了黎翰天一眼,“你开心你来生!”
黎翰天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我要是能生我就生个十个八个的,这样老了,就可以儿孙成群了!”
陈若水越发气鼓鼓地推了黎翰天一把,说得轻松,十个八个,他真当自己是母猪。
“生气什么?听我妈说,月月也有了,看来今天过年又看不见他了,还有我那小外甥!”黎翰天拉开了汽车门,搂着陈若水上了汽车。
阿炳在外头合上了汽车门,汽车沿着大街小巷,朝着小楼开回。
汽车经过大街小巷,陈若水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忙叫道,“阿炳,快停车!停车!”
阿炳一下子停下了汽车,黎翰天诧异地看着陈若水,“丫头,这么急着停车,发生什么事了?”
“翰天,你快看!那是不是无双?”陈若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电影院门口。
黎翰天顺着陈若水的视线看了过去,电影院门口,打扮得极其妖娆的沈无双,手臂挽着一位大腹便便的英国男人,看着那个男人的长相估摸着也有四五十了。
黎翰天深深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嗯!是她,她身边那位是英国的一位尼龙富商格林先生,因为生意,我见过那位格林先生几次面!”
“那无双和他是什么关系?”陈若水追问着。
黎翰天勾唇嗤笑了,“能什么关系?听说她要嫁给格林先生了,估计着就下个月吧,格林先生应该会带她去英国,她也算是过上了上流社会的生活!这女人真是不简单,没了电影拍,依旧能够过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陈若水听着,沉默了片刻,勾唇苦笑道,“也好!她觉得幸福就好!”
“还要看吗?”黎翰天收回了视线,随口问道。
陈若水摇了摇头,“不了,几年前的事已经让我寒心,她过得好就好,我们回去吧!”
黎翰天朝着阿炳打了个手势,汽车朝着小楼开去。
一路上,陈若水沉默不语,柳眉紧蹙,猝然开口道,“翰天。。。”
“嗯?怎么了?”黎翰天转过身,正面看着女人有点迟疑的神情。
“张齐海还在里头蹲着吗?还要蹲多久?”陈若水眸色泛着一阵阵愁思。
黎翰天脸色微微沉落,口气不悦扬起,“怎么你想不控诉他了,放他出来?”
陈若水微微点了点头,“翰天,都过去两年多了,张齐海曾经是我的大师兄,小时候也照顾过我,他只是爱无双爱到骨子底,为了她近乎变了个人,其实若是他知道无双已经远嫁英国,我想他关了两年,付出了这么多,也会看懂了,看懂一个人不爱就是不爱,那是强求不来的!”
陈若水顿了顿,继续说道,“翰天,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知道他伤了你很重,我那时候也很恨他,恨不得他一辈子都蹲在里头,只是时间过去了,回过头来想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师傅自小教过我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也算没什么可顾虑的,不如做件善事,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吗?”
黎翰天揉了揉陈若水的发丝,双臂抱过她的身子,深深叹了一口气,“都听你的!放了就放了吧!”
陈若水唇角漾起一抹欣然的笑意,抬头亲了一口男人的侧脸,“翰天,谢谢你!”
“傻瓜!跟我用得着说谢谢吗?我们是夫妻!”黎翰天柔腻地吻了吻陈若水的眉眼,手掌覆上了她的肚子,低声问道,“丫头,你说这里面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若水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黎翰天,“是不是你想要个男孩?”
黎翰天讪笑了,“傻瓜,是男孩自当是好!黎家也就有了继承人,若不是也无碍,顶多再生几个!”
陈若水听了,一下子拧了眉头,“那如果都是女孩呢?”
黎翰天听了,干笑道,“应该不会吧?总有一个是男孩吧?”
“哼!那是不是我生不出儿子,你要再娶一个?”陈若水怒气地质问。
黎翰天听了,瞬间哈哈大笑,勾了勾女人的鼻子,“小醋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爱我这么深,动不动就能吃醋?”
“黎翰天!!你是想晚上再跪搓衣。。。”
“嘘嘘!”黎翰天连忙捂住了陈若水的嘴巴,责怪道,“丫头,你要我命啊,这事不能声张,丢人!”
陈若水听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暗暗窃笑着,黎翰天俯头过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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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维多利亚港,码头上,瘦骨嶙峋的张齐海,提着旅行袋,走上了通往客船的甬道,经过邮箱旁边,一封附名苏赞亲启的书信滑入信桶里头。
张齐海看向甬道外头那一片湛蓝色的大海,深陷眼眶里,那一双眼睛呆滞了目光,师傅,对不起,徒儿错了太多,无颜面对您,徒儿只能远走他乡,另闯一片天地。
甬道的广播里头不停地响起前往马来的客船要离港了,张齐海打起了精神,提着旅行袋快速地跟着客流,朝着客船走去,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