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麻将,台球应有尽有,顿时有些惊诧。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同。
齐天宇说了下规则,随行的几个男人纷纷各自组队。
这些人就跟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很快,大家都找到了各自的搭档,只剩下薛宁、顾旭白,还有齐天宇他们仨。
“我不会玩,我在边上看着就行。”薛宁看出秦朗的用意,略略有些不悦。
他明明可以跟自己一队的。
薛宁不是不愿意配合,而是脑袋晕的厉害,看这帮人的架势,今天肯定得玩上一天。因为齐天宇定的规则是:开始了就绝对不能退出,除非游戏结束。
喝了那么多的酒,一旦玩开了,想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秦朗虽是海城土著,不过跟齐天宇那帮人比起来,档次似乎差了很多。
他们赌台球,一局五万。
“那怎么行,要不你跟我哥一队,输了算我哥的。”齐天宇背对着薛宁和顾旭白,手里的锡纸一抖,白色的粉末随即落入杯中,端起晃了晃,从容走过去递给她。“南山枫林的项目,现在可是他做主。”
煮熟的鸭子飞了,真尼玛窝火。
薛宁略一沉吟,伸手把酒接过来,没有马上喝。“闹出笑话可不能怪我。”
“放心,我哥这人胸怀宽广的很。”齐天宇话中有话,硬将她塞到顾旭白身边。
薛宁低头,余光看到顾旭白掌中的鼻烟壶,转了转眼球,故意装出怯生生的模样,跟他打招呼:“先生贵姓?”
顾旭白星眸微眯,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抿着不语。
酒里有东西。
齐天宇没少这么祸祸小姑娘,梁秋他们一身的坏毛病,也是跟他学的。
薛宁压根就不知道这些,虽然心里感觉不舒服,不过接项目需要应酬,又是跟秦朗在一起,她的防备心不是很强。
被他盯着看了足足一分钟,薛宁不由的有些紧张,余光瞟一眼也在盯着自己的齐天宇,不由的有些窝火,压低嗓音开口:“先生,您是怎么练出来,盯着我看那么久都不眨眼的。”
“顾旭白。”顾旭白抽走她手里的酒放到一旁,抓着她手起身,走到其中一张台前,拿了支球杆递给她。“会吗?”
“哥,人家还是小姑娘呢。”齐天宇起身,从他们刚才坐的位置绕过去,再次端起那杯有药的酒,塞给薛宁。
他把小姑娘三个字咬的特别的重,顾旭白当然听出来了。
知道他还不死心,手臂一伸,随即拿走薛宁手里的酒,仰头喝光。
“嘭”的一声,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被他重重磕到台面上。“开始吧。”
薛宁被他一气呵成的举动震到,直觉今天的事有古怪。
陪着齐天宇一起来的几个人,都看出顾旭白此刻非常不爽,因此全都停了下来,有些幸灾乐祸的盯着薛宁。
“这局小姑娘打,赢了,老子的赌注翻双倍,输了……”对方的视线落到顾旭白身上,眼底露出几分嘲讽。“顾少给咱打一套军体拳吧。”
其他人无不附和,脸上带着微讽的笑容,场面有些失控。
薛宁不动声色的看一眼齐天宇,见他双手环胸,眼中冒出凶光,顿时会过意来。
南山枫林项目原来是他负责的,前期做了不少的工作,征地,办理手续,眼看设计草案出炉,桃子被人摘去,不服气也是人之常情。
就是不知道顾二……旭白,到底是什么身份,在君安说空降就空降。
垂下眼帘,薛宁盯他掌心里的鼻烟壶,灵机一动,曲起胳膊碰了碰他。“谈个条件,我赢了,你给我看鼻烟壶。”
“万一输了呢?”顾旭白眉头微蹙,果然是筵无好筵,不过齐天宇能忍一个多星期,也算有长进。
“我这里没有万一。”薛宁抬高下巴,手中的台球杆随即横过来,在空中转出一朵花。“什么打法,中式八球、俄式落袋、英式落袋、开伦、美式落袋还是斯诺克?”
房中出现片刻寂静。
顾旭白似乎也被她刚才露的那一手惊到,眼中浮起玩味。“这个要问他们。”
凉凉的语气。
在场的人,除了秦朗之外,其他人都跟傻了一样,面面相觑,就是不开口。秦朗着急的不行,可是规矩不是他定的,他根本没办法阻止薛宁跟他们赌。
她上个月才跟自己学的台球,而这帮人都是高手,想赢,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