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唐君诚怔了下,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意,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你是谁!”
“别急,先看看一段监控画面。”薛宁嘲弄的勾起唇角,把平板竖起来,方便他看到视频里播放的画面。
“你到底是谁!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求求你,我的孩子还那么小,求你放过她们!”唐君诚目赤欲裂,使劲的挣扎着,状若癫狂。“我绝对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的,求你高抬贵手。”
“家人?”薛宁哼了声,面无表情看着他。
在他们把她的家毁了之后,竟然好意思觍着脸让她放过他的家人,呵!
唐君诚挣扎了好一会,渐渐没了力气,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木然的望着薛宁。“你到底是谁!”
“7年前,你们在东北盗挖古墓,后来是怎么从派出所逃掉的。”薛宁开口,把平板收起来,脸上浮起森冷骇人的笑意。“知道家破人亡是什么滋味么,你不说,很快便会尝到了,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我说。”唐君诚闭上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那年我跟姚俊明在一个盗墓论坛里,结识了一个叫八爷的人,他说要是找到东西,就给我们提成。当时正好暑假,于是我们就跟他一块去了东北,那边老林子多,明清时期的墓不少,撞上一个,出来的东西不是价值连城,也会很值钱。”
薛宁眉头拧紧,盗墓论坛?
唐君诚停顿了一会,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许久才接着开口。“我们在大兴安岭转了半个月,八爷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个金矿坑常常闹鬼,知道是附近有古墓,于是赶过去带着工具确定位置就开挖。可我们点背,开到第三座墓,东西才出土就被森林派出所的人抓了。八爷用钱收买了其中一个警察,又打电话联系上家,带上我们盗挖得来的东西,跑去那个所长家里偷到了几样他们家传的宝贝,抓走所长的儿子连夜离开。”
“所长的儿子怎么样了?”薛宁攥着拳头,掌心一片刺疼。“八爷现在在哪?”
“那个小孩不听话,半路就给弄死了,被八爷丢到水库里。”唐君诚睁开眼,虚脱一般。“八爷在山西,案子是上家给平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懂,听八爷喝高吹过一回,说是有位大人物看中了我们挖出来的一件宝贝,让省厅的人出面平了这件案子。”
“什么大人物!”薛宁的掌心渗出血珠,心疼的她几乎撑不住。
“我不知道,八爷在这一行很多年了,人脉非常广。”唐君诚到底是男人,看到薛宁情绪失控,便想着要逃。
薛宁假意不知,双手抱胸踱了几步,停下。“我查过你的银行账户,最近这几年依旧有来历不明的资金转入,你们是怎么交易的。”
“艾米丽,我只知道她的英文名,她是海外总代理,中文名不知也没见过。”唐君诚幅度很小的晃了下,不留意几乎看不到他的动作。
艾米丽?那个提供黄绫的华裔女子?薛宁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再次拿起平板,打开视频走到他面前。“我要听实话。”
唐君诚额上冷汗淋漓,双目圆睁。“你到底是谁,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告诉我艾米丽的真实身份!”薛宁缓缓下蹲,手里忽然多出一把餐刀,凌厉果决的抵到他的脖子上。“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带着家人一起去死。”
“我真的不知道,艾米丽从来不现身,有事都是通过邮件联系。”唐君诚说完,胆颤心惊的看着薛宁把餐刀拿开,整个人虚脱一般。
等了一会,见薛宁似乎陷入沉思,逃生的念头再次涌上脑海,拼尽全力的带着椅子一块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跑。
薛宁恨意翻涌,在他即将撞上房门的一瞬间,一脚踢中他的下颚。
“咔”的一声,下颚脱臼的声音,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闷闷响起。
因为一件埋在坟墓里的东西,竟然让省厅的人出面平案子,难怪苏先生这么多年都没查到蛛丝马迹!
松开一直攥成拳头的手,薛宁爆躁的在房里转了两圈,又给了唐君诚一脚,将他脱臼的下颚踢回去,跟着把他弄醒,逼他说出他的邮箱地址和密码。
她不会亲手杀了他全家,但也绝对不会允许他,继续逍遥自在的生活下去!
中午时分,从纽约飞往香港的航班起飞,而唐君诚在纽约的住所被当地警察重重包围。
薛宁双眼红肿,木然望着脚底越变越小的高楼大厦,脸上呈现出死灰一般的荒凉神色。哥哥没了,虽然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可亲耳从唐君诚口中得到证实,她还是难受的想死。
恶人从来不会有恶报,爸爸说的话也不对,正义一直在缺席!
昏昏沉沉的坐了15个小时的飞机,薛宁在香港转机直接回了海城。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她不能趴下!
飞机落地已经是夜里十点多,走下旋梯的那一瞬间,冷不丁看到顾旭白的车子,就停在停机坪上,眸光不由的黯了黯。剩下的线索是海城齐家,至于是什么,很快就会见分晓。
齐博远一家一直住在顾家老宅,负责照顾顾老先生,顾旭白已经答应带她回去。
抬起头,看到顾旭白从车上下来,薛宁敛去恨意,背好背包走出排队上摆渡车的队伍,扬起笑脸朝他扑过去。“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