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不多,也就两千。”
蓝兰看刘明脸色不对,赶忙回答。
“你借给他干嘛?你没看到他在赌吗?”
刘明很头痛的道,据传闻,这刘云江现在已经该了十多万的赌博债了,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说,这得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多少年才能还清。
“我有什么办法?他是你小叔,众目睽睽的我能拒绝吗?”
蓝兰不高兴的撅起嘴角反问道。
“算了,反正以后他只要给你借钱,你就说钱在我身上,明白吗?”
刘明提醒道,暗想着刘云江好不狡猾,知道周围的人都对他知根知底,所以向蓝兰这个侄媳妇借。
“好吧。”
蓝兰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只要不让她出来得罪人就好说。
第二天,刘明便听说,在过去的一天时间里,他那赌鬼小叔又输了一万多,心里真有些哀其不争,他不是赌神,没法找回场子,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去制止,但是用什么方法却值得商讨。
刘云江沉迷赌博多年,周围亲戚朋友谁没劝过,却毫无悔改之意,由此可见来软的是根本没什么用,那么只能来硬的了。
打定主意,第二天刘明就带着蓝兰回到县城,然后找到了他的高中班主任黄老师,他想借此搭线,联系上县里能主事的人,一次性解决赌博问题。
黄老师全名黄发平,任教二三十年,兢兢业业,现任县一中的副校长,在教育局也有任职,交际圈自然很广。
刘明初中时去过黄老师家里,倒也还有些模糊的印象,他买了些礼物,带着蓝兰就找上门去。
黄发平经手的学子数之不尽,但刘明这样出类拔萃的寥寥无几,自然记忆深刻,再加上看他带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心里也高兴得紧,很热情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一番寒暄后,刘明讲明了来意,黄发平当即拍板,晚上就安排他跟一个能主事的人见面。
刘明这番折腾取得了回报,就在第二天,几十个便衣警察悄悄潜入红土村,将那些赌鬼全部一网打尽。
“到底是谁告的密?”
一时间左邻右舍纷纷猜测,农民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在背后推波助澜,打击力度怎么可能忽然这么大。
刘云江当然也没有幸免,没收了所有赌资不说,还得拘留半个月。
被抓的人陆续放出来,他们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开始追根究底,不分场合骂街,将刘明的祖宗八辈都给骂了个干净。
刘明听不下去了,他现在又会怵谁?所以这天晚上趁着村长开会批评此事,他就抢过话头去。
“村长,我能说两句吗?”
刘明很客气的插嘴。
“当然可以!”
刘明现在是红土村的名人,有钱有势,说的话自然很有分量,所以村长也没有理由拒绝。
“最近几年来,我们红土村兴起了赌博之风,某些人沉迷其中,抛妻弃子,更有极个别的女人,不好好管管自己丈夫就罢了,居然也跟着破罐破摔,枉为人妻,导致二老成乞丐,儿女成孤儿,简直不配做人。”
刘明毫不避讳的骂道,下面的一群人瞬间炸了锅,许多人面色狰狞,择人而噬。
“你们不是想知道上一次是谁举报的吗?我不妨告诉你们,就是我举报的,但凡有不服气的就划下道来,是公了还是私了,由你!”
刘明挑衅的道。
有几个脾气暴的想要发难,却被旁边的人硬生生的摁住了,在红土村跟有钱有人脉的刘明作对,那不是作死吗。
“我今晚话说在这里,以后但凡被我看到谁在赌,无论是大赌小赌,我马上让他进局子里喝茶,如果不相信就尽管试试。”
刘明撂下句狠话甩手就走,没人敢出来叫板。
…………
这个春节,对于红土村的这些赌徒来说日子不好过,对于王建中那老母亲同样难熬,因为她儿子死了,死因是一场车祸。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之前,这场惨厉的车祸还上了岭南本地的报纸,但让人意外的是却没有后续报道,到底车主是生是死,没人知道,当然谁都没料到,里面做的会是岭南的地产界大佬王建中,所谓百密一疏,这在岭南地产界驰骋多年的大亨尽然去的那样匆匆忙忙,也至于连刘明这冒牌儿子都没有处理好。
王建中这地产大亨的逝去,对于岭南来说绝对相当于十级地震,但现在已经经过半个月却依然风平浪静,这当然都是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而在幕后主持这一切工作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建中的老母亲,这位睿智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居然能压住沉重的悲伤,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实在令人佩服。
儿子躺在冰冷的殡仪馆里,老人知道逝者已矣,她能做的就是完成儿子未完成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给孙子王亚兵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