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秋天,庄稼收割完毕,就是打仗的时候了,珍珠是知道的,那是因为有上辈子的记忆,而秦晖和军中的其他老将们也猜测到了,并且已经开始有了猜忌之心,那就是凭借着人家的预感和情报了。今年的冬天,又是一个大雪的寒冬,草原上的牛羊会被冻死不少,损失非常大。上辈子,夷狄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也是得到了边境城市不少粮食和物品的。珍珠那边,不算靠边境太近,村子又偏僻,打仗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实际上,那些夷狄人心里更是清楚,粮食最多的地方,都在官府的粮库当中,在那些大户的粮仓当中,什么地方最富庶,什么地方的富户住在哪里,也都早就打探好了,自然是手到擒来。那时的战争,虽然是大梁将入侵的夷狄打出去了,面子上算是好看了,但是损失的粮食,富户和官府的府库损失的巨额财富,那可就无法说出去了。
当然,秦晖后来修建的仓库,那就比较隐秘了,又不是官府出面,有人看到此处有仓库,又是那么多,而且就在军营附近,大河,都想着这是哪家的大户囤积货物的地方,而秦晖修建的仓库,不仅仅在一个城市的一个地方,一个城市都有好多的仓库,其他的城市也有仓库,有些是直接买来的,有些是租来的,有些是新建的。这些都是装了粮食的,倒是不怎么引人瞩目。
反观火器厂那里,皇帝下了旨意,要秦晖在下个月处理完公务之后,回京一次,此次回京的还有其他几个将军。珍珠被秦晖告知,也是要去的,一来是见见自己的亲婆婆,二来,秦晖是外臣,外臣最怕的就是有人在朝中给他使绊子,所以珍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夫人外交。送礼物,结交朝廷亲贵重臣,即使不能结交。摒除一些恶意也是好的。
不过,在临走之前,秦晖要忙他的大事,而珍珠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少。首先就是要把家里的几个继子女摆平了。这天,珍珠穿着一身正红的闪缎立领的绣五色玫瑰带金叶的褙子。褙子里是貂皮的,领口和袖口都是黑色的貂皮毛,下衬着金丝绣玫瑰的马面裙,缀着珍珠的红色鹿皮靴子。头上梳着凌虚髻,发髻上带着一支赤金累丝衔珠嵌宝凤钗,右侧虚空的位置。戴着七支赤金云纹宝石簪子,这簪子虽然簪子的柄是一样的纹饰。但是顶端的宝石,却都是亮晶晶的七种颜色的宝石,插成了扇形。不仅是这样,珍珠还在额头带着了大红宝石的吊坠。耳朵上带着多色的宝石流苏耳坠,脖子上带着赤金璎珞嵌宝项圈,手上带着一对儿金累丝编入青金石的大手镯。手上没有带戒指,但是两只手上,带了四个清朝才流行的指甲套,如今的这两对,就是赤金嵌七宝指甲套,也可以叫护甲。脸上的妆容比过去浓重一些,眉头上挑,眼影微微浓重,眼线拉长,口红用的也是深红,不显老,倒是一副非常凌厉的气势出来了。
没多久,刘紫掀开帘子,秦德颖夫妇,秦德章,还有秦敏,都走了进来,将下人都留在了外头。
“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
四个人一看珍珠这样的妆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感觉是害怕,然后才是惊艳,他们的继母,总是让人出乎意料的。秦德颖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落座之后,就首先开口问道,
“不知道母亲叫孩儿们过来,有什么要事吗?”
珍珠斜眼一扫,说道,“你们想必也是听说了,你们的父亲今年要回京城过年,但是因为天气寒冷,再加上这里也算是一个家,年下里,来送礼的,我们要送的,还有来送收成的,也不能不留人。所以我想着,你们夫妻两个留下来打理家中的事物,你看如何?”
秦德颖说道,“是,我和孔氏留下,一定会好好的看好家的,母亲放心,不过希望母亲多多指点,这年终的事情,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珍珠说道,“既然你们父亲不在家里,送礼的人必然也是知道的,如果有哪些送了厚礼过来,又有所求的,合情合理的,能办就办,不合情理的,多加上一些礼物回送回去。这个想必你能办好,只是无论是谁,无论他背后有什么大人物,切记一条,你和你的父亲,效忠的只有皇帝一个人,咱们秦家不能做败坏名声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做好,如果事情办砸了,等我们回来收拾,可就不好看了。”珍珠说的这是实话,深怕秦德颖办坏了事,毕竟有些事情,秦晖并没有告诉他,
秦德颖赶紧站起来躬身说道,“母亲放心,我们一定稳妥办事,不惹祸端。”
珍珠看他态度端正,又说道,“如果是衙门上的事情,问到你这里了,你也不要管,你父亲那里必然有交代人负责所有事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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