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的丧葬仪式实在是繁琐,就算是珍珠,也觉得颇为麻烦,但是又不能不做,还要做好,不能落下任何的细节,珍珠他们三个妯娌都是忙的脚不沾地。秦晖那边实在是有事,草原上还有兵没有撤回来呢!秦德颖那里更是需要他,别人就算有能力能够接过秦德颖的工作,但是一旦涉及钱财,就没办法了,要知道,没有秦德颖的印章,在涿州的庄子上根本没有办法支领出银子,他们什么都干不成。再说了,除了秦德颖,别人也不可能得到大家的信任,这样一来,朝廷一些心动的官员,都打了退堂鼓,这东北四省如今就是秦家父子的天下,少了他们,说实话,那就定然会乱套了。
打仗赢得了这么多的钱财,又有那么多的官员得到提拔和嘉奖,京城中的一些人就开始动脑筋了,尤其是一些勋贵人家,都在官场上混资历呢!那么此时战后重建的事情,不正好是个大好机会吗?可是一看秦晖父子把那边把持的严严实实的,大家都知道,半这事儿得靠银子,可是银子却需要印信,那印信在秦德颖的手里,让自己的人去涿州的庄子去过,以前拿着印章取过钱,欠了字就可以了,但是自从秦德颖不再,回京城奔丧之后,那人再去领钱,庄子上的人直接就给撵出来了。本来想以权势压人,那官职压人,但是很可惜,对方冷笑着对他说,这银子都是他们家夫人的,大少爷得到夫人同意,拿了夫人的印章才能提出银子,就算是秦德颖没有来。只让人带着印章来的,那人家事先也是跟庄子和夫人打过招呼的,谁来都想要钱,给你三个字,‘臭不要脸’,那个人傻愣愣的被撵出去了,临走还念叨。那是三个字吗?
朝廷又有人上朝了。说秦家父子在东北四省称王称霸,有不臣之心。对于东北那边的战后重建所需的银两竟然都把握在自己的手里。皇帝一脸为难,心里有苦说不出。说了很没面子,不说,没有办法让人信服,因此。他犹豫了起来,这个时候。和淑长公主的父母冯泉站了出来,他是才子,心恋故土,知道家乡如今天下太平。又正忙着重建,而且重建的费用并没有用户部拨快,这就说明。是秦家夫妇出的钱,皇帝拿出等价的东西换来的。正因为是秦家的钱。又是有正当用途的,当然不能随便让人染指,因此说道,“皇上,王御史所言有误,秦晖父子为大梁殚精竭虑,也没用户部的拨款。而且我也曾听老家的人说过,那边的账目是非常清楚的。秦晖虽然辖制四省军务政务,但是如今军务已经接近尾声,政务却绝对无法离开秦大人。这几年秦大人不但没用从户部要过一两银子,甚至还交上了税。东北的官员此次也是经过了大换血的,有许多从其他地方调过去的官员,也都得到了重用,这些人,不是任何人的犬马,他们是大梁的臣子,忠心的对象可是皇上。”
宋林此时也站出来说道,“皇上,秦大人的政绩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真的有异心,又怎么会任用朝廷派过去的重要官员呢?皇上切勿轻易下判断,否则自毁长城。于国于民,都是极大的损失。秦晖父子在东北威望高,一旦换掉他们,百姓们如何想?地方的官员们怕是也不能同心协力,到时候分帮结派,局面如何控制?”
之后,徐大人,高大人,李伦和孔家这两家,还有他们的亲朋故旧,都站在了秦家这边,皇帝趁机将这些弹劾的人训斥了一番。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事后,珍珠还让人送了好酒给自己的两位酒友。
办丧事这段时间,珍珠一直带着秦敏,这个时候,正好是一个让她学习的好机会,幸好身边有嬷嬷们帮着。一直过了三七之后,珍珠带着秦明一家,岳氏和孩子们一起回老家。这一路,可真是不好走。珍珠家里有五辆载人的西式马车,珍珠带着秦敏和大儿子,刘嬷嬷在一起。孔氏带着两个小叔子和嬷嬷们座一辆马车。岳氏带着秦妍和韩氏,还有韩氏的女儿秦玫。剩下的马车,就给了族老们座了。其他人有普通的马车坐,虽然颠簸一些,但还是很暖和的,马车上都放了火盆,马车也包了毡子,外面套装细布,不会难过。
等到了老家,正好族里来接他们的人也都来了,珍珠的辈分不算小,只有几个族老是长辈,其他人都是平辈和晚辈,甚至还有孙子和重孙,惊的珍珠有些愣住了。因为超品昭德夫人的名号,这些族人都要给她跪拜的,珍珠赶紧让他们都起来,让大家进屋说话,虽然天气暖和不少,但还是得穿绒衣才行的。
珍珠先是领着大家安顿好了棺材,然后到了祠堂,将老太太的排位摆上。然后到了祠堂的大厅,祠堂里的大厅很大,很宽敞,正中两个主位,下首有十六张椅子,椅子后站了乌压压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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