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的了吕布。此时吕布率二百余骑兵并张辽,高顺两将,其实能量并不算大,但是刘备,的确对吕布的个人的身手很是忌惮。
毕竟只要杀不死吕布让吕布侥幸逃脱,那一切,完全就逆转了。
更严峻的是,袁耀的兵马已然出动,若是再不把计策敲定,那一切就全都完了,即便真的与吕布协同作战,也只会让吕布暗生歹心,就像当初在他南拨袁术的时候,吕布偷袭徐州一样。
到底是杀,是不杀,实在是难以抉择。要不然就是冒着风险来杀掉吕布永绝后患,要不就先行对抗袁耀之后继续与吕布貌合神离,即便将袁耀打退回去淮南,他们两个人还是不得不在豫州这一亩三分地上面来分个高下。
“到底要不要杀?”刘备端坐在主位之上,皱眉思忖,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了起来。
“主公,你难道要杀掉吕布么?”糜竺见到刘备疑惑,主动为君分忧。
“正是如此!”刘备目光微闪,有些为难的看向了糜竺,想要听听糜竺的真实想法。
“主公,吕布为人孤傲易于激动,乃是疥藓之疾,而袁耀那小儿,虽然年岁尚小,但是着实心思深沉,在这汝南几乎未曾一败,而且几乎未曾出手,就坐拥汝南郡全境,此刻兵临城下,才是心腹大患啊!”糜竺一针见血,向着刘备言语道。
听了糜竺的话,刘备缄口不言,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帐下诸将,心中更是举棋不定了起来,越来越慌乱了。
恨不得将吕布一剑刺死,但是现在袁耀大军都到了关头上面了,还好轻举妄动么?但话又说回来,吕布单枪匹马的走进自己的大营之中,从此次之后,刘备还有这种机会么?
刘备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
营帐之中变得异常寂静,鸦雀无声,全都等着刘备的拍板,只有帐外的风敲打着门窗,劈拉作响。
终于,刘备的脸色变得有些平复了下来,转头看向糜竺,准备听从糜竺的意见,“子仲说的也是,毕竟若是要斩杀吕布,或者收降成廉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还是暂且先行同盟,对抗袁耀……”刘备的肌肉几乎都在抽搐,因为这话看得出来,刘备完全是挤出来的啊。
“真心不乐意,真想宰了吕布那个狗崽子啊。”刘备的眼睛都在颤。
“报……”就在刘备的话音刚落,马上就快要说完了的时候,突然麾下一员部将闯到了营帐之内,直接就跪倒在了刘备的面前。
“启禀主公,我等在巡视营帐的时候,发现一封书信,还是被人用箭矢射下来的,但是我们看到了远处的人影,大军追出去的时候,那两人已经跑远了,未曾追上。”部将向着刘备禀报了起来,“那两人所走的方向,是东南方向。”
“大惊小怪!”刘备不悦的斥责了起来,“如此小事就大惊小怪,还敢闯入议事大厅之中来,你难道不怕军法处置么?”
“主……主公,不是卑职逾越,实在是此信事干重大,卑职不得不来。”那部将顿时满头冷汗,看着刘备的目光,简直那就是有口难言啊。
“何事?”刘备的目光疑惑的看了看这员部将,向着他斥责道。
部将将手中那封已经打开了的信件呈上去,向着刘备哭诉了起来。
“主公,这信件本就被箭矢射入营中,已经开了。”部将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卑职一开始拿起来看了看,虽然字不认识……”
麾下诸将,“……”
刘备气的胡须乱颤,大声喊道,“说重点!”
“主……主公,信中说,吕布已经将吕绮玲嫁给袁耀为妾,并且付上了一万金作为嫁妆,而袁耀则是向着吕布言语,要将上蔡与五万石粮草作为聘礼,交予吕布。”部将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汗水,差点结巴了,急忙说了起来。
“哗……”
一下子,营帐中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吕布已经与袁耀结亲了?
这不是计策么?现在你这话说的,是真的的意思?
还要将上蔡此地与五万石粮草交予吕布,作为袁耀的嫁妆?
不是斥候早已经探查得知,貂蝉还有严夫人等人都被袁耀生擒,然后是被袁耀要挟,从吕布哪里换来的么?
不是传达回来的消息是吕布用五万石粮草还有一万金以及陈到,将这三人换回来的么?
怎么全都变了样了?
刘备的目光顿时变得幽寒,向着部将大声喊道。
“将信件……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