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唯一的男丁,理应撑起唐家撑门独户之责,为唐家延续香火,而不是苟延旁人屋檐下。仰人鼻息过活!”
其实,今日归来,自打一入门,唐鸢便已观出其中端倪:二姐唐染一身嫣粉的旗袍,鲜艳的宛若春日里的樱花烂漫,这样美好的年纪,着此艳丽衣裳本是情理之事,只是,家父尸骨未寒,理当一身皓白素净着装才是,以告慰亡父的在天之灵!
再观程氏,妖娆的好似她自个儿新嫁作人妇而非她的女儿,骄傲的好似那天际不可捉摸的鸟儿,目中无人!无论如何,她也是新丧夫的孀妇,怎可如何浓妆艳抹外加亮丽色彩呢?
反观自个儿与哥哥唐泽,皆是白衣素裹,惦念着自己的父亲,唐鸢头上更是簪了一朵小白花,那是她私心里告慰前线将士的亡灵,更多的是为缅怀她心中最独特的孟哥哥。
瞧眼前这情形,这黄府自己怕是住不得,且不说程氏容不容得下自己,光是黄府一群凶神恶煞的母老虎以及那年老却色/心不改的黄大帅,已叫唐鸢心惊胆战。
因而,面对程氏刻意的挑唆,唐鸢才这样不卑不亢的据理而言。
事实上,一开始,观程氏母子的争论,虽因自己而起,唐鸢却并未插手的意思,毕竟,曾经的一家人,如今已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她的言语不仅不能令程氏消气解怒,还可能火上浇油。
况且,如今最有话语权的唐染,已是黄府的姨太太,一样不言不语,任由自己的母亲与哥哥起争执,自己一个外人,又何苦身先士卒巴巴舔颜送去给人打脸呢?她唐鸢还没无聊到这种程度,还没慌乱至如斯!
“你……”程氏气的七窍生烟,手指颤颤微微的怒指唐鸢,心中更是恨不能将其暴打一顿方可解其心头怨愤,让她一来便挑拨自己跟儿子的感情,让她不知轻重的挑唆儿子独门立户的……
这时,仿若刚刚不在此地似的,唐染方才悠然插腔:“说得好!小妹的话当真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听起来不禁热血沸腾,好一番铮铮铁骨呀!没想到,一别数月,小妹依然是这样刚烈的性子,风采依旧未改呀!”
唐染闲闲喝了口茶水,顿了顿,复又面含浅笑开口:“只不过,如今,爹爹已故去,唐家早已不复当年的风光,哥哥若不仰仗他姐夫的权势,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恢复唐家昔日之光彩,怕是难于登天!”
唐染将目光落在唐泽依然僵硬的面部:“哥哥,我已与大帅提过,他答应会替你在他军中谋取一官半职的,往后好营生!我知哥哥心高气傲,不愿受嗟来之食,然,如今大势已去,哥哥先安心住在黄府,待大帅替你安排好一切后,再搬出来单住也不迟!”
闻言,程氏蔫了蔫,面色阴沉的很,到底没法子,只好悻悻的附和:“是啊!你妹妹也是为你好!你想想,我与你孤儿寡母的,若无你姐夫倚靠,可如何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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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没办法,总要有人负责宅斗,这不,有人登场了!关心与否,真真假假,其实,但凡人们稍加留心,总能看出些许端倪的....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各路人马齐聚,总有些事情要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