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官走后,屋内只剩下二人,“去我房间吧!”唐鸢觉得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个男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而她相信,他定是做好了准备,为她解开心中的谜团,否则,他也不会冒险留下来了。
“嗯。”孟驰轻声应着,一如他的脚步,虽轻却沉稳,让人安心。
二人并肩走着,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他们都懂得今夜孟驰贸然留下来的凶险,他是为了让她安心,这才留下来,打算将一切向她坦白的。所谓隔墙有耳,他们必须十分小心,以防万一,与其他相比,他的性命更加重要。
二人的脚步很轻,轻的听不见落脚声,却走的很快,尤其是唐鸢,恨不能飞过去,偷瞥着孟驰沉稳的步伐,那一步步好似此刻他们正步往的不是她的房间,而是她的心间,他来了,真的来了,不再似从前那般明明近在咫尺,她却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温度,明明可以拥抱,却不过是兄妹情意,明明关心彼此,却不敢靠近……
当唐鸢打开门,她突然有些慌乱:接下来该做什么?她忽而没了主意,她很想似上次那样任性,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上一口,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
迷茫间,她伸手去开灯,却被孟驰制止,他压低声音道:“我先躺上床,你再开灯。”
不待她反应,他已准确的找到床的位置,快速躺下。
唐鸢有些懵,更多的是脸发烫,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她怎么也没想到孟驰会是这样的举动,这会子,她早已不能正常的思考,失去了冷静,只木然的拉开灯。
为消弭脸庞的红晕欲滴,她坐到桌边,拿起一根酥糖,本能的送入口中,忽然想起自己房中还有位不速之客,她便捧起那一碟酥糖,磨磨蹭蹭的来到床边,递到某人面前:“喏!”
孟驰并没接,也没拿起一根酥糖,只看着她,尔后,扫过干净整洁的屋内,包括梳妆台上都整齐的码放着一碟碟酥糖。
“鸢儿……”
唐鸢捧着那碟酥糖有些手软,“不吃算了!”再原封不动的捧回去,放在桌上,然后背对着孟驰坐下,自己随手拿起一根,放入口中嚼着,这些曾带给她安全感,抚慰她心灵的酥糖,此刻,她日夜思念的那个他就在身后,而她却没有勇气转身。
“过来!”他的声音并不高,甚至有些哑,却那样吸引她,她缓缓转身,望着躺在床上不敢轻举妄动的男人,她忽而笑了:原来,他也有无助的时候!
她的心如同被丝绦柳条拂过的湖面,软软的,偶有不安分的小鱼破水而出,寻求着新鲜的空气……
她走过去,迎上他的目光,可她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在人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放纵,重唤他孟哥哥,一如从前,可如今,二人独处,她依然没有想好究竟被唤他什么?
孟哥哥?其实,她一直觉得这是她的专享称谓,就好像她这样呼唤他,他便是她的一般,她在宣誓领权,比如儿时,当她自己发明的称谓被唐染学了去,她盛怒之下暴揍了唐染一顿。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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