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宫里到处都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象,却依然遮掩不去这样的热闹之中头透露出来的萧条冷瑟。
平白无故地就这么少了两位王爷公主,宫人们嘴上虽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多少有些难受,毕竟这两人以前都是那般待人随和宽厚的主子,突然地就没了,总会让人心中一阵失落。
加之睿晟帝免去了今年是宫宴,只有几位王爷公主入宫陪伴,比之往年自然也是冷清许多。
除夕之日,正赶上极寒天气。
衣凰脚步沉重,迈得缓慢,满腹心事堵在心口。
站在仪秋宫外回身望去,她心底一片寒凉。毓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她心中虽早已有数,此时却还是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她自是知道,从一开始毓皇后就不喜欢她,对她意见颇多,如今终于明白那是因为冰贤妃的缘故。身处后宫,人人都想得宠,而得宠之人则必然是众人的公敌,冰贤妃也不例外,睿晟帝待她如此亲厚,甚至要立她为后,以毓皇后这般容不下他人的性子,以及她勃勃的野心,又怎能容忍得了?毓皇后自然会对冰贤妃恨之入骨,继而对与冰贤妃如此相像的她,也不会有好感……
蓦地,衣凰心头一凛,当年冰贤妃葬身火海,正是在立后大典前不久,而苏夜澄的母妃楼妃娘娘也是在立后前突然病情加重,不幸病逝,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心头的寒意越来越浓,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她突然抬脚离开,只是刚刚快步走了几步,又不禁停下脚步。
“呵……”一声冷笑,带着些嘲讽之意。
她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多此一举,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只不过是冲着这张脸才对她好一些,她又何苦要自我作践,死赖着他?
更何况,前不久他受命暗查户部贪污一案,若他当真心中有她,若他当真顾及了她,在乎了她的感受,又怎会带人从右相府查出那些黄金之后,不问真假便上报了睿晟帝,还将她的爹爹下狱?
那个时候,他所想到的便只是要完成睿晟帝的吩咐,做好他涵王的本分吧?
更何况,毓皇后何故会提出这样的交易,她一时还猜想不透,按说她应该很讨厌她,不是么?
心里的疑惑越发深浓,却是给不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闭上眼睛,苏夜涵那张永远静敛而情绪深藏的面容如同锋利的刀子,狠狠划过衣凰的心底。
曾经的拧眉与浅笑,突然就变得那般讽刺而刺眼。
她深吸一口气,还未及睁开眼睛,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道:“大冷天的,一个人现站在这里做什么?”
不用抬眼看他,衣凰都猜得到来人是谁,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哈哈哈……”话音刚落,一道爽朗的笑声就传入耳中,衣凰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不止苏夜泽一个人,他身旁还有个苏夜清。
衣凰收了不服气的表情,正欲行礼,却被苏夜清挥手阻止了,“你与十三弟能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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