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路畅通,他们做生意也能安全一些。”
朱厚照苦笑着说道“看来这走私贸易是断不掉了。”朱厚炜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也没关系,要真断了贸易,朝鲜首先就要来诉苦。若是正规化了,就凭着如今大明的税收制度还不知道能收上来几个钱。你要是提开海禁,那反对的人可就多了。江南好些人都是靠海商才得来大笔的银子,要是谁都能出海了,他们的利润也就小了,毕竟周围都是小国,一年只能消化这么多东西。”弘治点点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去办吧。”
二月十五,在南京的一座府邸的大堂中,聚集了四五十个人,穿着打扮无一不考究,若是对于江南上层人物比较了解的,就知道在这里中年人,老年人都是江南厉害的人物。家中有人在朝廷做官那是不用说的,还有一点就是都是巨富之家,都做些海上的买卖。每来一个人都要寒暄一番,大堂内热闹非凡。不一会儿,刘家的家主,刘奇,慢慢走入大堂。只见他五十上下,须发乌黑浓密,相貌中等但是极具威严,特别是现在面色有些严肃,阴沉,就像一块寒冰,顿时让热闹的大堂降温。只见他走到堂前,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然后众人的眼神都击中到了信封上的大字——天津水陆营。
三月初一,大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有意思的是登州城热闹了很多,原因是从江南那边来了许多船在登州城外的海港停靠,然后长山岛那边也会来水陆营的船只上船和这些船主交流。
登州知府这段时间很高兴,上任不过半年,在他的励精图治下,登州取得了巨大的发展,这可是看得见的政绩,高升有望了。
水陆营则是密密地释放了一个月内被带回来的三只船队,临走的时候,朱远笑眯眯地出来送行。三只船队的管事都是冷哼一声,唯有季利东深深地看了朱远一眼,然后郑重地抱拳施礼,面无表情地离开。朱远看在眼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在京城,十王府内,朱厚照兄弟两正在喝茶。朱厚照有些疑问“去朝鲜的商船很多吗?感觉掏不出多少银子啊。“朱厚炜却是笑着说道”不见得,咱们是按照百分比来收税的,虽然只是定了百分之三,比商税的三十税一还低点,不过是按照成交价(到岸价)来计算,那就少不了。这一次绝对是在他们身上割了一块肉。“
“那照你这么说,他们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没见商税都没多少吗?“朱厚照笑着问道。
朱厚炜喝了一口茶,伸了个懒腰“那不一样,他们做的是走私,见不得光。而江南去朝鲜的航线是固定的,水陆营有很大可能碰到他们,所以才不得不妥协。其实他们就算交了税也没有损失多少,虽然去朝鲜的贸易很赚钱,但是量就是这么大。你没见朝廷商税才多少吗,去年一年就三十万两都不到,要是大明的商税没有漏的,那起码要翻个几十翻。而且有了水陆营保证海路畅通,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前几年的海盗可是闹腾的很,他们这帮人也是烦了,如今皇家牵头,他们才勉强同心协力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