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京,禾祖父仍然昏昏沉沉的躺在房中。他自诩感情极好的大儿子已经不见了人影。
禾祖父活着的每一天如同一页文章,记录了他的生平。只不过文章每天都是这一篇,未曾变过,他的人生事到如今也只是不断的重复。
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和一个小厮照料,只要能保证他的基本生机不要断了就可以。
禾祖母毕竟是个信佛十几年的人,轻易不愿手中染上鲜血。
禾祖父终日在床上感叹世事无常,埋怨所有人,但如果其他人能够选择,他们一定希望过着禾祖父这样的生活。
昔日的‘大老爷’,期初还孝敬在禾祖父床前,因为这禾母还对他刮目相看。
好景不长。
大老爷的侍奉其实是别有用心,当他完全取得禾祖父的信任,掏出禾祖父小金库的位置后,便从禾府消失了。
因为这,原本病情有些缓解的禾祖父顿时又被气的头脑不清楚了。
大老爷深知他在禾府是待不下去的,如果硬着头皮在那也是伺候老爷子的命,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拿走所有的私房和禾祖父的存物。
反正老爷子无法下床,看样子只能一辈子待在床上了,留着那些钱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落到别人手里,还不如让他带走,发挥些作用。
逃出来的大老爷身上带了足够花上几十年的银子,加上首饰宝贝之类的东西,若是去一个小村镇落脚完全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
但大老爷对外人不好,对妻儿可算是一等一的在意。离开禾府他一直想找回妻儿,尤其是儿子,到时儿子娶妻给他生个孙子,再讲孙子朝仕途上培养,以后也一样可以光宗耀祖。
一路打听一路追,最后真的让他找到了几人被发配的地方。
费了番波折见到后,他的生母琼娟已经被折腾的只剩一口气。见了大老爷,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幸亏大老爷身上有钱,边疆这种地方天高皇帝远的,贿赂贿赂便把几人赎了出来。
因为琼娟的病情,本想马上离开这混乱的边疆之地的几人不得不先租下个小屋落脚。
受一路苦的几人开始的时候觉得能睡在软软的床上简直是人生的幸事。
琼娟的身体也慢慢转好。
大老爷虽然不满现状,不想在这不毛之地住着,但看到家人满足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宽慰一些。
但人都是不知道满足的,他们这种逃离困苦环境的欣喜感过了之后,剩下的又都是不满了。
屋子太小,里面的家具都是脏脏旧旧的;没有个称手的侍女,雇的一个烧饭婆子做的饭太过难吃;街坊邻居都是粗俗之辈,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们。
最重要的是几人想买什么东西还要精打细算,根本比不上从前的随心所欲。
现在钱财都放在大老爷手里,大老爷又是一个懂得为以后考虑的人,那落到他们手中的钱更少了。
也就大夫人天天睡在大老爷枕边,能求来些买首饰的钱,其他人见都见不到。
首先提出让大老爷把钱拿出来的人是琼娟,她是个过过苦日子的人,老了老了竟有要遭受这些苦,她怎么也是不甘心的。想想她还有几年活头,要是这些年都是这样油水不足的状态,她奋斗的那些年,巴结禾祖父的那些年还有什么意义。
况且她的孩子们之所以有以前的好生活,全都是因为她,现在怎么说也要有些回报。
财政大权一定要掌握在她的手里。
大老爷叹口气,安慰着母亲说道:“咱们现在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了,还要维持会圣京的花销,实在没有更多的钱拿来花在没有用的地方。”
这点说辞怎么可能说服琼娟,她还是依依不饶的讨要,不然就把不孝的帽子扣在大老爷头上。
大老爷怎么可能把钱拿出来,两人就这么焦灼着。
话说禾兴,作为家里最小的那个,父亲天天催促他娶妻,要知道这边界的女子大多五大三粗,禾兴怎么可能看得上眼。以前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娇嫩嫩的大小姐啊。
如果安期瑾没参与,禾兴也就是郁郁不得志,天天怨天尤人,但安期瑾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呢,势必要让他尝尝世上最痛苦的事才好。
几个小混混和禾兴接触上,没几天就带着他混迹于赌场之中。
禾兴已经被逼的没什么节操,偷钱什么的做起来也毫无羞愧感。
大老爷天天面对这些糟心的人,心里还想为什么要回来,自己一人安定在风景秀丽的地方不是很好,但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他已经陷在这里,难以自拔。
禾泽和安期瑾知道了道路,全力赶路,一日时间,两人赶到了目的地。
据小宝说,要找的是一颗草药和一颗蛋的蛋壳。
草药名听春,要用从女子那得来的主子皮挖出,再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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