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来,骑车送我到镇上。”
廉古六没有办法,其实心底也有在胡月面前显摆的意思,才学一天,就可以脱手单干,怎么样?不错吧!跃跃欲试的心态一时占上风,便遵了廉春雷的安排,将之送到卧虎镇汽车站。廉春雷上车之前,对廉古六说道:“别要怕,大胆尝试!大伯对你有信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廉古六骑了摩托车返回胡家坡孙海狗家中,镇里到这并不算远,走路也不过半个小时,骑了摩托车便只有几分钟路程了。
廉古六将车停在院内,正要给师父解释一番,孙海狗摇了摇手,说道:“我晓得了,你大伯刚才给我打过电话。我支持你,不要怕,胆子要大,心要细!”还有句话孙海狗是断然不会说给廉古六听的,廉春雷在电话中给孙海狗保证,要是廉古六把母猪医出个好歹,负全部责任,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正是有了廉春雷这话,孙海狗才不怕廉古六手疏艺浅呢。
用沸水消毒,砂石割瓶颈,注射器纳药液,仗着记性好,一套流程做下来,却也中规中距,没出半分纰漏,胡月与孙喜妹在一旁静静观望,也不言语。然后,一行三人随廉古六来到猪圈,廉古六突然想起,忘记了取猪直肠温度这个环节,此刻药已调好,再把温度计插入猪屁股纯属多余,还不能自圆其说,只得隐在心头,慢慢跨入圈中,临了又回头拿了其中一只注射器交给旁观的孙海狗保管,然后右手握住另一注射器一边弯腰缓缓走近趴在地板上的老母猪,一边心头招呼:嘿!哈喽!猪大娘,猪大姐,我是你的朋友!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老母猪早在廉古六跨进圈内便站了起来,与昨天相比,精神头好了许多,再加上开口进食,此时很是有些威势,让圈外的胡月与孙喜妹心头为廉古六捏了一把汗。这个时候,如果有感到无所谓的,当然要数孙海狗了,母猪的神情便告诉了他,廉春雷对症下药,手到病除。这母猪养了十几年了,生肓能力一年不比一年,要是被廉古六真的医死了,廉春雷可是答应了赔钱。嘿嘿!想到哪去了,孙海狗不觉好笑。
或许是廉古六内心的呼唤被这老母猪感应到了,又或是廉古六轻柔的动作以及主人孙海狗在一旁的微笑让老母猪彻底放松了状态,在廉古六持注射器将针筒内药剂推完,老母猪站在那儿竟然没有动弹一下,直到换了第二管注射器注射,老母猪才哼哼着躲避了几下,显是被痛的。
出得猪圈门外,廉古六还是一脸愕然,胡月与孙喜妹更是满面惊奇。这也太神了,昨天还被满圈撵着追咬,今天便温驯得如同多年的宠物了。
廉古六给大伯打电话说起这事,大伯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猪和人一样,也是有灵性的。
孙海狗问廉古六诊费多少?廉古六哪敢收钱,有心免费却又不敢擅自作主,只推说大伯没有交代,孙海狗只好作罢。
廉古六骑车离开之际,问明早的练功怎么办?孙海狗淡淡回道:“随你的便!”。
孙喜妹追出来,悄悄地对廉古六说道:“想不想打赢胡月姐姐?要想的话,明早六点准时过来!”
廉古六脸上有了笑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女孩儿,真诚地道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