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狗将醉了的廉古六送回畜牧站,从徒儿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将廉古六放在床上,拿被子盖好,站在床边望着廉古六那稚嫩的脸庞,心里很是奇怪。照理说,经脉畅通之后,廉古六只要依上次那样运功,就可将酒精化作汗液逼出体外,这区区一斤白酒,怎么也难不倒他。但看廉古六今日这番作派,显然是真的醉的,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廉古六说了谎话,手脚掌心出汗是无稽之谈;二是这小子心中有事,看他酒后对胡月那番言语,只怕情窦初开,在为情烦恼了。一念至此,孙海狗感到有些好笑,自己也曾经年轻过,这男女之事,只得顺其自然,胡月功夫比这小子强了太多,若有争斗,吃亏的只能是廉古六,倒也不用担心廉古六使坏。说不定还能刺激刺激这小子,一不小心又触发什么潜能出来。
孙海狗在房内四处转了转,对廉古六将房间弄得整整齐齐颇为欣赏。一个人的性情,有时也可以从他的一些细节方面表现出来。这廉古六虽说有些惫懒,但性情还过得去,说话做事有条不紊,最难得的是悟性奇高,假以时日,其它方面的成就不论,单就功夫这一项,未必不能超过他的父亲廉春城。一想到廉春城,孙海狗心中痛了一下,儿子孙厝那张脸又浮现在面前。
孙海狗暗自感叹一番,带上门走出屋外。外面站在一个汉子,细一看,不是住在金顺煤矿旁边的刘莽子么?
“孙大爷,你怎么在这?也是来叫小廉医生医猪的?”刘莽子见是孙海狗,出声招呼道。
孙海狗笑了笑,问:“怎么啦?刘莽子,家中猪生病了?”
“嘿!昨天小廉医生来医好了!今天是来叫他复诊的。”刘莽子言道:“孙大爷,这小廉医生还硬是要得,前面两个猪医生都医不好,我那猪几天都不进食,眼看要死了,他来打两针,怪球了!猪半夜自个爬起来把槽子头的草料吃了。我想想不放心,要医就彻底治断根,这不,过来喊小廉医生再给猪打一针。”
“呵呵!那你现在只怕喊他不醒,喝醉了,我刚送他回来。”孙海狗听刘莽子夸自己徒儿,心底高兴,摸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支烟,递了给刘莽子。
刘莽子接了过来点上,深吸一口,道:“好久都没有抽这烟了,还是孙大爷有本事,抽烟都是上二十块的。”
二人在门外聊了一阵,刘莽子聊得兴起,嗓门不免大了些,廉古六睡得并不踏实,被刘莽子声音吵醒,下得床来,喝了一大碗水,再痛快淋漓地撒了一泡尿,用冷水洗过脸,感到清醒了许多,便打开门走出来,对二人招呼道:“师父,是您送我回来的?咦,刘大哥,你也在这呀?”
“小廉医生,我是来请你复诊的,昨天晚上那头猪就开口进食了,想得个心安,所以过来找你了。”刘莽子见廉古六出来,丢了孙海狗迎过去,笑着说道。
“我大伯的摩托车不在这呀?要不,我给我大伯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摩托车在家没有,我过去骑了来。”廉古六说着,便要回房拿手机去。
刘莽子说道:“畜牧站放有注射器和兽药吧?拿了就走,反正也没多远,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廉古六看到师父眼中鼓励,只得答应了。
三人一路同行,到了胡家坡,孙海狗自行回家。廉古六与刘莽子又行了一阵,经过金顺煤矿大门时,那两条狼狗趴在地上,打量着过往行人。刘莽子显得有些紧张,廉古六想到中午胡修兴关于狗的高论,心中怎么也不能将这两条多次咬伤行人的狗当作是人类的朋友。二人故作镇定地走过矿区大门路段,狼狗倒也并不来追。
廉古六复诊后,刘莽子期期艾艾地说过年时以猪肉抵账,廉古六怕刘莽子多想,便爽快地答应了。与刘莽子道了声告辞,便往回走。
廉古六在刘莽子家中,也不过仅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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