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款付清,赶在父亲回家之时过户给堂哥廉小虎,不然,父亲一时高兴,有可能给大伯家买一辆新车,那时花的钱就多了。廉古六还待犹豫,母亲说了一句,标致408和萨普皮卡,你与廉小虎兄弟俩一人一辆,你先选。廉古六呵呵笑了,开开心心接过母亲手中的两沓钱,塞进背包,与母亲贴了一下脸,出门走了。
廉古六从小区里驾驶了皮卡车出来,张凡发动汽车在前面带路。开了约十来分钟,张凡在‘渝州烟草’烟酒店停下,下得车来,径直走到紧随其后停车的廉古六面前,将手伸出,说道:“拿来吧!”
“什么?”廉古六愕然。
“三千块钱呀!”张凡说道。
“哦!马上给你!”廉古六从后座上拿过背包,从中取出一叠,数了三十张,递给张凡。
“下来拿烟拿酒!”张凡对廉古六一撇头,示意廉古六跟着她走进‘渝州烟草’。
廉古六从车上下来,看见烟酒店门口走出一个女人,拿眼直盯了他看,正自感到有所面熟并且愕然时,经过这个女人身前的张凡,张嘴叫了声“妈!”
廉古六这才明白,原来张凡家里就是开烟酒店的呀,盯了他看的女人是张凡的母亲,难怪长得雍容华贵,气质高高在上,女儿的漂亮基因继承于她,是个母亲都有资格骄傲的。
“廉古六,这是我妈!”张凡在替二人作着介绍:“妈!这是我朋友廉古六!”
“阿姨,您好!”廉古六赶紧礼貌地致以问候!
“原来你就是廉古六呀?!我还以为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汉呢,却原来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伙子!”邓楠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差点呛廉古六一个跟斗!
张凡在邓楠琼身后不满地喊道:“妈!人家是来买年货的!好烟好酒,批发价!”
“哦?买什么酒?拿些什么烟?”一听是来照顾生意的,邓楠琼脸上换上笑容,向廉古六问道。
“玉溪拿个十条,酒我不知道买哪一种,张凡,你帮我拿个主意吧!”廉古六说道。
“价位在多少呢?”邓楠琼问。
“两百左右的吧!”想到昨晚自己喝的都上千的五粮液,还一个人喝掉三瓶,就是整整三千块,要是给师父他们买太差了,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买多少瓶呢?”邓楠琼又问。
“也买个十瓶吧!”廉古六说道。
“干脆,你就买一箱吧!一箱十二瓶,张凡说了给批发价,我给你推荐两种酒,剑南春和五粮神,价格两百多一点。拿来走亲访友,又有面子,味道又好喝!”邓楠琼一聊到生意,差点忘了廉古六是偷女儿芳心的重大嫌疑犯!
“呵呵!就依阿姨说的!拿五粮神吧!就拿一箱!”廉古六说道。
“张凡,去抱一箱52度一斤装的五粮神出来!”邓楠琼从烟柜下面拿了一条玉溪放在柜台上,抓了计算器在手,侧头对站在一旁愁眉不展的女儿说道。
“三千块不够了!”张凡将手中的钱还了给廉古六,转身向店内储藏室走去。
“只有三千块?”邓楠琼疑惑地望着廉古六,问道。
“呵呵!阿姨您放心!大过年的,我不赊欠!”廉古六将刚才下车时随身背了的背包解下来,拉开拉链,故意将里面放着的几沓钱让伸直了脖子偷看的邓楠琼看见。
廉古六将厚厚的一叠钱捏在手上,对邓楠琼说道:“阿姨,麻烦您帮我算一下,一共需要多少钱?”
邓楠琼一边用手在计算器上快速地按着数字,一边嘴里说道:“玉溪一条195元,乘以个10,是1950元;五粮神52度一斤装的,每瓶280元,乘以个12,是3360元。两者相加,一共是5310元。零头我就不要了,收你5300元。”
“不不不!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能让你亏本!”廉古六以为邓楠琼嘴里的零头是指310元,谁知却仅仅是10元,还不如不要这个优惠,免得欠这精明的妇人一个10元钱的人情!
廉古六付清了钱,从张凡手上接过那箱白酒,双手端了往皮卡车走去。张凡用一纸箱装了十条玉溪烟,也端了跟在其身后。邓楠琼在身后喊道:“张凡,你到哪儿去?”
“我带他去美雨那儿,在美雨那儿还要买其它年货,一会儿就回来!”张凡受够了这个母亲,却又不敢明里反抗,只是在心里腹诽:唉!爸爸离家出走,妈妈更年期提前了。
“别走太久了啊!店里没人看店,下午我要去做头发!”邓楠琼松了口气,却还是叮咛女儿说道。开玩笑,自己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要是被一个开着破烂皮卡车的小青年拐跑了,亲戚朋友还不笑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