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订婚宴上发生的那件事,我和何非墨都默契的闭口不提,自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也没见和梁笙有过什么联系。
我也不敢问他,所以只能随意的聊一些不沾边的事。
没说几句,我就被我妈喊下去凑人数了,也就是陪他们打麻将。
我爸对我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不过大过年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对我没什么热情,倒像是刻意忽略我。我也不去管他,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
我妈见我爸情绪一直不是很高,就问他:“你那个同事怎么样了?”
我爸声音沉闷,有些不情愿的回答:“还在医院。”
“他的腿能医好吗?”我妈继续问。
我爸皱着眉:“不知道,估计概率不大。”
外婆站在一旁,一边吃开心果,一边咋舌:“可惜了,年纪轻轻地出个车祸,所以我说你们那,平时开车都慢点,尤其是你!”她指着我妈道:“平时下班早点回家,别老是开夜车回去,你一个女人,把事业看那么重干什么。好学不学学你爸!”
外婆如今也能面色平淡的提起过世的外公了,我看着她,随手打出一张牌,江朵开心的将牌一推:“糊了,谢谢言言。”
两个小时的功夫,我已经输了一千块了。手气背的我一点打下去的欲|望都没有,刚好梁笙的电话打过来,我也找到了理由下台,我下巴指了指小舅:“你来吧。”
小舅摇摇手,“我和江朵一桌怎么玩,让你爸上。”
我看了一眼我爸,他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我也不主动跟他说话,抬起腿就走,“随你们谁上,我先撤了。”
电话接起,梁笙似是不悦的问我,“怎么这么久才接?”
“刚在打麻将呢。”
“你还会打麻将?”梁笙明显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我翻了个白眼,虽然他看不见,咬着声音道:“小看我了,我可是天才姐姐。”
梁笙不以为然的笑了:“也就糊弄糊弄五岁的小梁睿,呃不对,六岁了。”
我没答,他继续道:“让我猜猜你赢了还是输了。你打了多久,打的多大的?”
“两个小时,二四六翻倍,五块头。”我披上大衣往外走,夜色渐深,远处时不时有烟花绽放,夜风吹过,隐隐有些瑟瑟发抖。
梁笙思考了一下,笑着说:“你起码输了一千块。”
我吃惊,“你怎么知道?”
“智商摆在这呢。”梁笙懒懒的答,口气里夹杂着些许傲慢。
我翻了个白眼,得瑟个什么劲儿,数学好了不起。
见我没说话,梁笙又问:“跟谁一起打麻将呢?”
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打起了精神,脚下步伐也轻快了许多,我寻思着,他跟蔚蓝打牌,惹我不高兴了,我也要让他吃吃醋,“跟家里的朋友。”
“有男的?”梁笙问。
“嗯,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特意补充了一句:“关系可好了。”
梁笙沉默了片刻,提高了音调,“你就不怕新年礼物没有了?”
我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怎么了啊,我就打麻将而已啊,没干别的。”
梁笙明显有些不悦了,“到底跟谁?”
他居然不相信我,我只好说了实话,“还能跟谁,我家里人。”
小区里一到晚上散步的人特别多,尤其是靠近小公园那块,即便是年三十,还有人成群结队的坐在石凳上聊天,时不时有人遛狗。
梁笙声音略显责备,“居然敢跟我说谎了。”
“你不高兴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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