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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秋见那二贼被自己戏弄个够,连惊带吓,都又受了作,已剩下半条命了,心里一软,索性就此收手,也没再追出去。这时却听门外传来两声闷哼后,便再也没有那二贼的声息了。
楚天秋觉得事有反常,紧忙出屋,却见外面走廊里黑漆漆,静荡荡的,已然不见那二贼的踪影了,心里纳罕道:“我与那二贼前后脚,相隔也不过眨眼的工夫,何况二贼又都受伤,万不会走的这么快。”
楚天秋当下收起天遁衣,现出身形,晃着火折,却见地下两道血痕,从屋里蜒伸到门外后,便中断不见。而那两道血痕就是二贼受伤后流血留下的。
地上空留血痕,人却不见,楚天秋觉得甚是蹊跷,又到隔壁二贼的屋里,果是空无一人,二贼凭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楚天秋一时也想不出头绪,站在走廊里发了一会儿呆,才回到自己屋里,而那蓝布包裹仍在桌上放着。这时楚天秋忽又想到地上还有血痕,明早若被别人看见,又是麻烦,遂行法将那血痕消去了。
楚天秋合衣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事,那二贼虽然可恶,但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也实是不可思议。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渐觉眼皮发沉,便即睡着了。
次日,楚天秋一早醒来,脑里仍想着昨夜里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这时忽听敲门声,店小二在门外叫道:“客官起床否?”
楚天秋应道:“来了!”随即起身下床,打开屋门,就见店小二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盆洗脸水,肩上还搭着一条雪白的毛巾,满脸堆笑地道:“客官,你醒了!”一面说,一面进到,将洗脸水放在椅子上,又道:“客官你先梳洗着,我这就去给你取早餐来。”放下毛帽后,便勿勿走了。
楚天秋暗赞道:“这客栈虽小,环境又乱又差,店小二倒还满热情周到的嘛!”刚刚梳洗完毕,就见那店小二又端着托盘回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紫米粥,一碟什锦小菜,和一盘酥饼。楚天秋看到这份早餐不由得一怔,因为这几味吃食都是平日里他在早上最爱吃的。
店小二将早餐一一摆放到桌上,嘴里却小声地嘀咕着:“我也真是倒霉,隔壁屋里的那两个客官也不知什么时候溜走的,也没交客钱,这下老板又得担我的工钱了。”一脸的沮丧。
楚天秋听他所说得正是隔壁屋里的那二贼,昨夜到自己屋里行窃不成后,便凭空消失了,店小二却当他二人愉溜了。楚天秋听后装作若无其事,也未理会,见店小二又端起那洗脸水要走,便即拦下问道:“店小二,你这店里的客人早上都是同样的早餐吗?”
店小二强笑道:“当然不是了,这份早餐是专为你一人做的。”
楚天秋又笑问道:“我平日在家早餐便吃得这几样,怎样你们老板竟知道我的口味不成?”
店小二很是擅谈,听问又笑回道:“我们老板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知道客官口味爱好。而这份早餐,实是有人专为客官你要的。”
楚天秋甚觉意外,又问道:“是什么人给我要的早餐?他又怎知我的口味?”
店小二道:“那客官只自称是你的朋友,却不许我向你多话。恕罪则个!”随即出屋走了。
楚天秋见店小二说那人自称自己的朋友,可是自己刚刚离家,又哪里来的朋友?他本想再问对方的的像貌,但那店小二已用话封死,知道再问也是无用,只得放他走了。想想自昨夜起,先有那二贼突然失踪,再有今早这早餐,怪事一桩接着一桩,自己竟如罩雾水,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吃过早餐,楚天秋结完店钱后,便带好行囊继续赶路。在路上,他仍在想着这些事怪事。因心有所思,任路边美景如绘,他也无心思观赏。
行到中午,楚天秋竟走出上百里路了。虽已入秋,时值正午,红日当空,仍热得难奈。又前走不远,忽见路旁挑起一道酒旗,迎风飘来阵阵酒香,原来竟是一酒家。
这是一条通衢要道,往来行人商贾,络绎不绝。那洒家紧挨道旁,依山傍势,能体都用竹子建成,精巧细致,别具风格。
楚天秋还没走到近前,老远便见一店小二般打扮的人从洒家里迎了出来,嘴里笑道:“客官你可来了!你的饭菜里面早就备好,你快快入内就餐吧!”随即便将楚天秋引进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