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数十名身着黑衣的男人,面容冷酷,奋力狂追,沉重的脚步声溅起一片片水花。
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出它小小的身子,那双赤色的双眸中布满了坚定还有一丝慌乱,‘它,绝对不要回去!’
“叽——”刺骨的河水让它小小的身子一阵抽搐,在她回头张望的瞬间,河水顺势漫过它的鼻尖,‘她怎么忘了,猫科动物固然会游泳,可是此刻,这貂身不过是一个幼崽,稍微有个闪失就会小命不保,得,这就是报应啊!’
看着面前的木板,它使劲一跃,稳稳的落了上去,却因痛苦地皱着眉,微微张开的嘴唇不住地颤抖,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惊恐不已,顾不得疼痛,四肢撑着木板,看着远处的高台,想要纵身一跃,却发现,一只黑色的沾满雨水与泥土的皮鞋出现在它的眼帘。
它心脏猛地一缩,动作凝滞,僵硬地抬起头来。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矗立在她身前,身躯挺拔伟岸,随从将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在他的头顶上方,挡住了风雨,透过重重雨幕,只能隐约看到他晦暗不明的面庞,却辨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你,想去哪儿?”他的声音冰寒彻骨,使得雪倾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它不禁怒从中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人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她从前也一直遵守这个了不得的规则,可……现在,跑不了啊!’
漠悠尘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在木板上的某只,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微绷着,周身透露出危险而邪肆的气息。
他缓缓走近她,手中的雨伞从手中滑落,弯腰俯身,伸出手提起她的前肢,骨若修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它被雨水****的小脑袋,薄唇微启,“你,还想逃去哪儿?知道意图逃离我的人,都有怎样的下场吗?”
“叽叽……”‘知道,才逃啊!’即便头很晕,也很重,某貂仍旧没有忘了回嘴!
“呵……很好!”漠悠尘低笑一声,转身,雪倾城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便晕了过去……
痛,撕心裂肺。
重,如有千斤。
热,汗出如浆。
仿佛就像经过了百里长跑一般。雪倾城有些疲惫的睁开双眸。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她身体动了动,试图爬起来,却脚下一软,看了眼左手,小脑袋往后一靠,耳边传来叮铃铃分外清脆的声响,她猛地一惊,彻底清醒,快速坐起,抬起爪子朝着脖颈勾去,指尖触碰到的,是一颗冰凉的圆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在这无尽的的黑暗当中,令人毛骨悚然。
“该死,这居然是,铃铛?”像狗一样被挂上铃铛,令雪倾城耻辱异常,变成动物,她忍了,被关笼子也忍了,可是先是被拴狗链,又被拴铃铛,漠悠尘,你特么混蛋!
“叽叽……叽叽……”它奋力怒吼着,然空旷的房间里,回应她的,只有铃铛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