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的孙子成亲,不算富贵,不算寒酸。
李婶乐的合不拢嘴,忙着告诉村里的村户。
“恭喜李婶也算是熬出头了。”翠菊眯着眼睛,抓起一把果仁儿递了过去。
对方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是啊,他爹娘去的早,我拉扯他不容易,眼下成亲了我可能过好日子喽。”
她眉飞色舞,说孙子发誓以后要她过好日子,孙媳妇更是乖巧懂事,过了门儿满是忙活。
凤川不喜欢听这些老人念叨,她们十有*在吹嘘,还有一二便是东家长、西家短,她惯是不乐听。
娘亲总是认为,这些人都不容易,说些什么应喝便是。
没过几天,李婶又来了。
“诶哟哟,不得了,我那儿招了贼了。”
翠菊吆喝凤川,她鼓着嘴出来,一个好梦被搅合了,心中不悦。
“娘,什么事?”
“李婶家招贼了。”
招贼?
平日她虽招摇,可家中财力,几斤几两重,他人也知,凤川皱眉,觑眼相望,“丢了什么?”
李婶着急的脸部扭曲,脱口而出,孙媳妇的嫁妆不见了。
“其他东西呢?”
她掂对了一阵,摇摇头,其他东西倒是没丢。
翠菊令凤川前去,她珉着衣襟,十指拢了几把头发,便去了李家。
李婶一路念叨,嗫嚅的谩骂,这该死的贼子奈何欺人太甚。
平日里她便如此,凤川轻哼了一声。
若不是贼人上门,就是她惹贼到家。
到了她的家,凤川打量,门内扣,半敞,一个女子坐在院当中抹泪,李婶上前,抚着对方的头,“我的好孙媳,你别哭了,奶奶照了个明白人,她可厉害了,一眼便知贼人去的方向。”
“李婶万万不可阿谀,我也没那么厉害。”她挥挥手,进了屋子。
梳妆台放在最近榻卧之处,款式偏旧,上层朱漆显而易见是新涂上去的。
木凳整齐摆放在梳妆台下。
窗子紧闭,周围没有踩踏痕迹。
屋子里干净整齐,没有奇怪的痕迹。
这个贼从哪里进来的呢?
“你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在了?”凤川好奇,“之前你在做什么?有无奇怪的事情发生?”
她啜泣,念叨,早早去了院子帮奶奶打理屋子,也没见任何人进来,后进了屋子,便发现东西不见了。
“其间什么人来过吗?”
祖孙二人一同晃头。
李家很少有人来,一些个妇人也只是在门口闲聊,今儿倒是下地耕作,迟迟未归。
奇怪,谁都没动过,东西无故飞了?
凤川盯着门口望,又看了看那关着的窗子。
窗口一段丝线随风浮动。
她走过去,一只手摊开,另一手捋了一把。
“鱼线”她缓缓念叨。
李婆子问这是何物,她解释:此物为鱼线,通常钓鱼之人会用,出现在这里很有些蹊跷。
细如锋利刀刃的鱼线通过窗子的缝隙,卡于窗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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