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司农与司空,一起研究这个梯田的操作。
庄华一看人家三个说的火热,根本没她啥事了,就告退一声回了东苑。
这几天随着庄华东奔西跑,与禁卫见面的时候更少了,庄华这才刚一进门,就听见易与曲亮在争吵些什么,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快走几步,进了屋里。
“你二人在这里做什么?”庄华站在门口处冷冷的问道。
易走了过来,压住怒气,说道:“先生,这人太过无礼,竟然过问先生的行踪。”
庄华缓和了语气说道:“曲统领亦是关心我,易,不可无礼。”
“先生,非是易无礼在先,而是他们禁卫放肆在前!说是护卫先生,可自从进入璋梁以来,一天到晚难得见到他们一次,这便是玩忽职守。无故过问先生行踪,既是犯上。此等种种,简直就是放肆!”
易说得慷慨激昂,曲亮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差点想对易动手,生生压制住了。
曲亮对庄华行了礼,说道:“先生,我等前来亦有大王旨意,先前疏忽先生是我等过错,下官在这里给先生赔不是了。”
庄华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走到外堂主位坐下,说道:“曲统领,你我各司其职,王命不可违,先前曲统领所作所为我亦不曾过问,以后我也不会过问。”
曲亮拱手一礼,“谢先生体谅。”
“不知曲统领此时来有何要事?”庄华也客套完了,直奔主题,他找来总不会只是为了给她请罪来了吧?
提到这个,曲亮也放下了方才与易的争执了,说道:“先生至彦泽多日,似乎还未曾仔细游览过彦泽城。”
庄华心里冷笑蔓延,“曲统领不知,这几日我可将彦泽内外逛了个遍。”
“许多地方……”曲亮看着庄华,正色道:“大人并未看过。”
被洪水的事儿闹得心烦的庄华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了,冷道:“我倒是不知。”
“先生知道下官在说什么。”曲亮见庄华开门见山,也不再掩掩藏藏了。
“你放肆!!”庄华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怒道:“你是何身份,竟然指使于我。”
“下官乃奉大王之命……”
”我为何不知?”庄华打断了曲亮的话。她知道凡事禁卫在的地方,附近三丈之内不会再有他人,也不必去压着声音,“我只知道大王让我来协助治水,其他我一概不知!”
“山庭大人!”曲亮也提高了音调,“我等所奉之命定然是不同的,山庭大人还是配合我等为好。”
庄华腾地站了起来,喝道:“易!去向璋梁王借兵,将此不遵上命,持势相逼的忤逆之徒押送回韶广!”
“喏!”易转身就要出门,曲亮一步迈出挡住易的去路,半剑出鞘,瞪着易说道:“你敢!”
“我看谁敢拦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借兵!”庄华冷道,气势只高不低。
易一把推开曲亮,曲亮不料易竟有如此巨力被推了个趔趄,眼看易几步就要跨出门去,曲亮也知道不好了。
这里可是璋梁王府,受兵就不止百人,他们二十个禁卫根本不是对手,要说之前还能仗着“山庭上卿”之名行走彦泽,如今与庄华翻了脸,璋梁王以一个犯上作乱的名头把他们全都处死也不过分。
“先生!”这回曲亮对庄华的称呼又变回先生了,“您如此行事,到时回了韶广,大王面前也不好交代。”
“交代什么?”庄华嘴角慢慢挑起一个冷笑,“我只知道我是来奉命治水,你们是来保护我的,这是大王亲自对我言明的。别仗着禁卫的身份虚张声势,听好了,再让我听到一句忤逆之言,马上给我滚回韶广去。”
曲亮低着头沉默了良久,一双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松了又紧,终是抱拳一礼,对庄华服软了,“请先生恕下官妄言之罪。”
庄华理都没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易一伸手,冲门外摆出个请的姿势,“曲统领,请。”
曲亮头也没抬的走了出去。
庄华躺在内堂的榻上,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这一下算是把这一群禁卫得罪了,而且回了韶广真的会像曲亮说的那样还不知道该怎么向肇王交代。
听见易走进来的脚步声,庄华也懒得起身,只说,“易,我要休息,谁来都不见。”
易也看出来庄华心里的烦躁,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不再打扰她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