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庄华有好感,不是一般的好感而是如男女之情的那般好感。虽然不多,但是也足以在柏缇脑海里炸出一道惊雷了。
朝野间的传闻柏缇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庄华充耳不闻,任谣言自去,他也就不在意了。庄华的心思他明白,若是较真了,只会越描越黑。
这样剔透的心思,柏缇是欣赏的。
而这次的练兵,庄华一开始是拒绝了,但是很快就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相信以庄华的聪慧,已经猜到了他的打算,“他”应承下这件事,真的可以说是勉为其难,柏缇就不由得对庄华存了一分愧疚。
他给不了庄华想要的,因为庄华从来没想从他这里索取什么,这样的不公平,他只能用愧疚补齐。
只是,真的是愧疚吗?柏缇也曾怀疑,何时自己又有如此纯良。这回再见到“他”,柏缇恍然大悟。
他认识庄华的时间不短,可是接触的次数却不多,但自从认识“他”之后,他的消息就时不时的被摆在他的眼前,事事紧要,让他不得不去关注“他”。
那时他在璋梁,“他”在韶广,他却已经熟悉了“他”好久,“他”对他却只是泛泛之交。
柏缇的思绪有些乱了,脑子里不断闪过和庄华相处过的时光,韶广的,雪山的,彦泽的,那个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单薄身影,在记忆之中并不多么夺目,却如水般渗透着每一个记忆片段,无法剔除。
“王爷,你脸色不好,用不用去休息一会儿?”君雅看柏缇跟庄华说完话回来之后脸色阴晴不定的,以为庄华得罪了柏缇,出声试探道。
柏缇心下自嘲,竟然心绪不定到如此地步,能让别人看出来端倪了。
“无妨。”
一转眼的工夫,柏缇就恢复如常了让人看不出喜怒。
君雅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不远处伫立,仿佛在思索什么一样的庄华,不由得微微皱眉,猜不到方才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看了一会儿训练,柏缇、君雅就随庄华、陶厉去到了庄华居住的营房,九名赤骁骑被留在了训练场跟着继续训练。
一靠近庄华的营房,柏缇就察觉到了不下十股气息隐藏在周围,屋里却没有布置任何人。
像太师椅这种跨时代却经典不衰的家具,在第一批做出来三把之后,庄华就下令再赶制出九把,正好今天又做出来一把,就放在庄华屋里,免去了缺少座位的尴尬。
柏缇和君雅对太师椅这件新鲜事物很有好感,柏缇看着庄华的目光更多了一些复杂,“他”总会有让他意想不到的本事,比如那个庞大的训练场,比如这把不起眼的椅子。
陶厉和庄华的营房面对面,早上的时候,昨夜被拿走的十二卷兵书就又搬回来庄华的营房里了。
陶厉比庄华还熟悉的拉开庄华书桌后的书柜的一个抽屉,一卷一卷的把十二卷竹简全都拿了出来,摆在书桌上。
君雅看着陶厉小心翼翼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还怕会碰坏了不成。
柏缇起身过去拿起了标注这卷一的一卷竹简,回到座位去解开绑带看起来。
入目所见,便是庄华飘逸却颇具风骨的字迹,真正应了那句字如其人。
接下来的内容,柏缇仔细阅读,开始还是目光赞赏不时点头,渐渐的,就愈发严肃起来,周身的气场也凝重起来。
就坐在一旁的君雅坐不住了,好奇那竹简上究竟都写了什么,能让经历过大风大ng的堂堂璋梁王观书色变?
柏缇看完了卷一,缓缓合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庄华之才,非常人可比。柏缇没有把目光投向庄华,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端坐在书桌后的庄华身上。
柏缇心中五味杂陈,心道:庄华,庄华,你究竟还有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
良久,柏缇才把手里的竹简转手递给一旁早就急得快要抓耳挠腮的君雅,然后自己起身走到了庄华身边,拿起了卷二,打开来看。
庄华立马就起身让座了,请柏缇坐在她的座位上。老板在站着她坐着,要么她傻了,要么她残了,不然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柏缇一点也不客气的做了下来,看着手中的竹简,聚精会神。
那边君雅看完了卷一,也坐不住了。方才他心里还笑陶厉小题大做,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陶厉那样小心翼翼是小题大做了,他捧着卷好的卷一,来到了书桌旁,轻轻放在一旁,拿起了柏缇刚放下的卷二,就站在那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庄华昨天晚上很晚才睡,坐在方才君雅坐的位置上,已经在打呵欠了,陶厉则坐在庄华对面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端坐着,好像一座石像一样。
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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