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差了竟然如此在他人面前放松,暗暗自责的同时,庄华解释(编)道:“一些野史古籍上的记载罢了,在下亦不知真假。”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方才窗外应声的暗卫的声音响起来,“王爷,宵夜已到。”
柏缇这才稍微转移了注意力,说道:“进。”
门被推开,几名身着黑衣的暗卫提着食盒进来,却不知该在何处摆放,庄华一指内堂,“放在里面的桌子上。”
宵夜摆好,四人进了内堂,围坐在八仙桌边上的绣礅上。
君雅看着桌子,惊讶道:“庄华,这也是你做的?”
庄华摇头:“我只是画了图,都是校场的那些木匠做出来的,比我画的好多了。”
君雅、陶厉只当她谦虚,柏缇则与有荣焉。
一顿过早的宵夜用完,就到了庄华最头疼的时间了。
天够黑的了,所以,熄灯了。
隔得不远的连排集体营房里早就熄灯,里面被训练了一天的准教官们也早就入睡了。
对面的单独营房,陶厉的屋子的灯也熄了,他隔壁陶培和君雅住的屋子也熄灯了。
还燃着灯的庄华和柏缇住的营房,就显得一枝独秀了。
柏缇四平八稳的陪着庄华在外间灯下夜读。
庄华僵硬的坐在那,腰背酸痛,手里冷汗都出来了,心道:您去睡觉吧!不用等我了!我是不会去的!
柏缇坐在一旁倒是悠闲,手里就拿着庄华的兵书,细细品读,不时向庄华瞄一眼。
眼看蜡烛都短了三分之一了,庄华熬不住了,放下手里看的竹简,起身走出书桌后,对柏缇拱手道:“王爷,您就寝吧,在下还要过许久才能整理完这几天的帐。”
不是庄华的瞎编的,而是真的有帐要理,这几天的开销都很大,庄华必须得亲自过问,当然,并没有那么着急就是了。
柏缇看了庄华一眼,道:“无妨,本王并未感到困倦。”
“……我不看了,王爷,就寝吧。”庄华被打败了。
用完宵夜之后,陶厉临走前特意吩咐她,“别太晚,王爷白日公务繁忙,难得离了王府,让他早些歇息。”
庄华无奈应下,一点也没察觉到,“别太晚”这个句子多么的暧昧,以及陶厉说话时的不自在。
柏缇疑问道:“账目不着急看?”
庄华点头,“不着急,下一旬之前看完即可。”
柏缇起身把手里的竹简放在书桌上,然后自顾自的进了内堂,留给庄华一个潇洒的背影。
庄华森森地苍老了……尼玛啊,其实就是等她一起是吧?是吧!几岁了,你几岁了?!
庄华郁卒的洗了把脸,才慢吞吞地蹭进了内堂卧室。
正巧,柏缇刚脱下外袍往衣架上挂,见庄华进来也不躲避,一双修长的手利落的解开层层衣衫,最后只脱得最后一层亵衣……
“王爷!晚上天冷,亵衣就穿着吧。”庄华急忙阻止柏缇,可别脱了,她都要瞎了。
看美人宽衣解带,是需要福分的,庄华自认天生福薄,看到这就够了。
柏缇似乎认真的考虑了庄华的意见后,停下了解开亵衣衣带,走到榻边,坐下,对庄华说道:“庄华,你不宽衣吗?”
“……当然。”庄华一步一步的走到衣架旁,默了默,伸手解开了外衫的衣带,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怪怪的。
她是女的,可她现在假扮男的。
在原来的世界,她也穿过比基尼在沙滩乱逛过,除了一开始有些羞涩,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她现在在纠结什么呢?又不是脱光,还能留两三层衣服,可是……
庄华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那股别扭大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柏缇见庄华站在衣架面前久久不动弹,起身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庄华猛然回神,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和柏缇拉开距离,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
柏缇走近一步,道:“可否告诉本王,是什么事情?”
庄华没看到,柏缇眼中流过一丝笑意,她侧了一步,让开个柏缇面对面的位置,说道:“校场人手不够,在下在这方面也没有经验,所以想请王爷派人过来帮忙,不能是朝廷上的,太引人注目,由此,在下想到一个能吸引有识之士的计划。”
庄华真是佩服自己的急智,真是能编,这么瞎的理由都能编出来。
柏缇却被勾起了注意力,道:“庄华可细细讲来,本王也可替你斟酌一番。”
庄华一头嘴角抽了抽,她只是现编的理由啊,哪来的计划……不过,也不是没得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