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上的折子,你就来为本王解释解释,为何贡品会到彦泽来,而不是在韶广。”柏缇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群臣却只感到暴风雨将来前的死寂。
所有人,包括此时跪伏在地的那名大臣,谁都没有说话。
这件事,应该说是所有人集体默认过的,春贡时就有地方官爵遣人到彦泽来探口风,询问贡品的事情,因为那是主要是在处理韶广的问题,和其他势力的残留问题,所以谁也没在意,没想到秋贡的时候贡品就直接到了彦泽了,大家都知道,但是水也没说反对,而像这样的事情一开始是到不了柏缇的桌面的,所以直到现在柏提才知道这件事。
柏缇会大发雷霆,这也是众人没想到的。
这么多年的争斗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谁不知道柏缇和韶广的关系有多么的水火不容,就算最终的那场博弈柏缇胜利了,他也没有留在韶广而是回到了彦泽,不就是因为那位还活着呢吗。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却没人告知柏缇,这是大家的疏忽,谁也逃不了。也不能全怪大臣们,毕竟这是拿不到台面上来说,国都尚存,国主安在,贡品最终却到了一个诸侯的囊下,说出去于情于礼都不合,即使这个诸侯已经是实质上的一国之主。
谁都以为别人已经跟柏缇说过了,结果柏缇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不太美好的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
没人说话,柏缇也不催,居高临下的端坐在上位,视线一遍一遍的群臣的脸上扫过,那冰冷却灼人的目光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颅,不敢直视。
良久,柏缇对殿中跪着的那名大臣说道:“你解释不出来,还是不愿解释?”
“臣等罪该万死……”
“臣等罪该万死……”
“臣等罪该万死……”
…………
群臣纷纷出列,跪地请罪。群臣跪成一片的场景柏缇觉得很好笑,就真的笑了。
“呵呵……”柏缇以拳掩口。看着因他一声笑而紧张起来,头垂的更低的群臣,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万死就不用了,一死足矣。”柏缇说道,“都起来吧,法不责众,既然你们都有罪,本王怎好重责。”
这么说,还是要责罚……不过已经很好了,这位主当年肃清朝堂的时候一夜之间斩杀的人让第二天的议事大殿上少了一半的人,当真是惊心。
群臣再次顿首,“谢王爷恩典!”
柏缇也不想在玩什么婉转了,说道:“都平身吧。”
“喏。”群臣应道,纷纷起身,规规矩矩的回到了原位,等着柏缇的“轻罚”。
柏缇说道:“本王想建立一所书院,不知诸位爱卿有何想法。”
这时候柏缇提出的事情谁会反对啊,谁敢反对?于是纷纷答道:“王爷英明!”
柏缇点点头,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的样子,“既然诸位爱卿都不反对,从明天开始,建立书院,在书院建成之前,招募到足够教书先生。”柏缇从面前的桌案上又拿起一张纸,让身边的殿侍拿下去给群臣传阅,“这是第一部分建立书院的章程,本王希望可以顺利进行。”
这一张薄薄的纸在殿中众人的手中传阅,有些人看到了若有所思,有的人脸色难看,有的则是又冒了一身冷汗。
纸上写明了二十几处地点,有的是有名有主的,有些则是空地,还有一些理应是空地。
而那些“理应是空地”的主人,就是那些头上冒冷汗的,脸色难看的,就是那些有主的地的主人,柏缇的声音在这张纸又传回他手里的时候,再次响起,“即使不顺利,也没关系,本王会自己想办法让它变的顺利。”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璋梁王的办法会是什么样的……可想而知,不会很温柔就是了,这是以武强国的肇国,更是连接北地彪悍戎狄游牧一族的璋梁。
“王爷,为何要一时之间兴建如此多的书院?”一名大臣出列发问道。
纸上标明的地方不小,而且数量还不少,用来屯兵都够了,书院,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吗?这是所有人的疑惑。
柏缇的冷冷的目光瞥过出列的大臣一眼,又看向其他大臣,问:“你们都有此疑问?”
“喏。”众人齐道。
“前些时日,本王为城中士人纷争渐多而苦恼,可惜,朝中无人能为本王排忧解难。”柏缇淡淡的语气,让群臣都面上讪讪的,这不可谓不是群臣的耻辱,本来士人吵架斗嘴,继而动动手脚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小事一多,就成了大事了,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满朝都在愁这件事情,可是没一个人能想出一个妥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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