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昆仑墟所有人都拖伤带痛的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一次,昆仑墟的损失可不小,几座神殿被毁,九重封塔破裂,昆仑神镜被盗。
到了傍晚,所有人粗略的用了一些饭,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自己房间早早的休息了。
惜香神色憔悴的看着一旁生龙活虎的粉黛,她可记得三天前她那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这三日以来,那个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离一步的紫袍男子。虽然已经过了三天,但她始终记得那男子守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的情景。
“惜香,惜香。”粉黛用手在惜香面前晃了晃。
惜香一愣,无意识的回过神。
粉黛见惜香回过神,不禁问道:“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几声。”
惜香抬眼看了一眼粉黛,微微一笑的摇了摇头。
“惜香,我昏迷后昆仑墟还发了什么事了吗?还有那个人面蛇身的巨型怪怎么样了?”粉黛坐在惜香身边打听着那日的情况。
惜香见粉黛一脸的好奇,便简单粗略说了一下粉黛昏迷后所发生的一切事。
当惜香说起凤靳不顾性命进山海界时,她便不禁问到粉黛和凤靳什么关系?
粉黛这次没有脱口而出的说,他不过是我在忘川河所认识的,因为她喊步笙一声鬼君爷爷,便唤了凤靳一声老祖宗。
其实从她第一次见凤靳,她不禁伸手去触碰凤靳脸那一刻起,她心中便有了一种心如鹿撞的感觉,那种感觉随着她和凤靳后续的相处,更加肆无忌惮。
明月高悬,皎白的月光给大地镀上一层银色。
春末初夏的晚风吹过去,带着丝丝的暖和微凉的寒。
凤靳坐在昆仑后殿的屋顶,举目遥望着那缀满星子的夜空。
不知何时,修渊却悄然无声的站在凤靳身旁。
“你这眼睛?”凤靳稍许好奇。
修渊身子站的笔直,左手负在身后,毫无语气道:“这是我欠她的!”
“未来姑丈啊!”步笙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酸酸道:“你欠谁的?别说是个女的,我姑姑可和你有婚约在身!”
修渊没理会步笙。只见凤靳说:“是啊!你和小绾的婚事,你有何打算?”
修渊干脆道:“等她醒了再说。”
步笙摇头叹气道:“还不知道她这一觉会睡多长时间?师父说她体内有股莫名的神力在流窜,借凭她那迟钝的领悟力,说不定天潭枯了她都醒不了!”
修渊没在说他和九凤那凤凰女之事,转移话题道:“何时回去?”
凤靳看了一眼夜空,淡淡道:“明日。”
步笙躺在琉璃瓦上,头枕在双手上,问道:“师叔,你为何如此在乎小粉黛?据我分析,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丫头了吧!”
喜欢!这话前几天百里还给他说过,可那时被他否决了。如今有人在问他,他会毫无质疑说‘他喜欢她’,这不是普通的喜欢,是掏心窝的爱。
“我的记忆是被你幻去的?”凤靳问修渊。
修渊点了点头。凤靳又道:“谢谢你今日所做的一切。”
“不必。”修渊话语简单明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
如果说五百年前,他把自己的眼睛给了她,这是他欠她的!可细细一想,他欠她什么了?十几万前他也是奉命办事!
步笙在一旁,很是不解的听着凤靳和修渊的对话。他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听话意貌似关联到五百年前。
风还在轻轻吹着,天已经很晚,凤靳却没一点休息之意。步笙和修渊也早已离去,他却依旧凝望着天空的那层黑幕,天之尽头到底是什么?是那远离了三十三天外,无高至上的佛吗?
自从惜香告知她那天所发生的事后,粉黛心里被无数个念头搅得无法入睡。
夜,静下来后。粉黛脑中再次出现凤靳那天挡在她身前的模样,那画面一次又一次的上演,这下让她更加迷茫。就在这不知不觉间,寂静的夜晚中,忽然响起了低低的竹箫声。
萧音起初有些生涩,显然是很久未练习。但几个盘旋后,萧音已宛转自如。
粉黛听着忽高忽低,忽轻忽重,此伏彼起的萧音,便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寻音出之地。
当粉黛瞅见坐在屋顶的人,她在地上站了良久后,才鼓起勇气动身向屋顶爬去。她现在虽能活蹦乱跳,但体内的法力却使不出来。原本一飞身就能上去的屋顶,她现在却要费力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