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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惊讶不解的看着他。大家都不懂池先生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把这么一大罪名安在费先生身上。
“哼!你以为你这样子胡扯就能帮着这丫头开脱?”连清北气定神闲的将手背在身后,“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开脱?我不过只是说实话罢了。”池亦彻扬高声音,替萧萧主持公道,“爆炸的那天,萧萧小姐是为了费切斯着想,一番好意,所以才将白兆炎留下的火药炸掉。而爆炸之前,她也是授了费先生的意思。她不过是听话的摁下爆炸键而已,所以,你们若是真想抓凶手,还是回费切斯去抓费先生比较合理!”闷
听池亦彻这番话,大家都面面相觑,似有些动摇。
看这样子,连清北倒也不急,反而将罪名一下子一齐扣到池亦彻身上来,“我看,你这是想趁乱背叛费切斯,投奔到黎门!什么好意?老爷死在她手上,这是铁证的事实。”
面色陡然一沉,他沉声命令,“把池亦彻和萧萧小姐给我一齐带回去。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只听“砰——”的一枪,矮几上的茶杯应声碎成碎片,水飞溅了一地。
黎烨握着枪,黑沉的俊脸犹如撒旦,他布满寒霜的眸子扫视全场,“今天谁敢动他们,日后黎门必将全力追杀!”
气氛一下子紧绷得仿佛一根脆弱的琴弦,大家的呼吸几乎都屏住了。
仿佛,只要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一场激烈的枪战就无法避免。
双方正僵持的时候,立在门口费切斯的手下突然骚动起来。
紧接着……
大家很快的,自觉的侧身,让出一条道来。神色都变得越发恭敬了。
黎门的人,仍旧绷得紧紧的,但不忘好奇的朝门口看去。
挺拔的身姿,映入众人眼底。
男人的每一步,都沉静有力。
“终于来了……”池亦彻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侧目看到萧萧怔忡的小脸,有些苍白。
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退到一边。
见到来人,连清北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的又镇定自若,“御南,你怎么也来了?”
费御南沉声叫了声父亲,而后,抬目,淡淡的扫视了眼全场,视线在掠过萧萧时,竟然连一秒多余的停顿都没有,仿佛……
她之于他,也已经只是个陌生人。
“是你让他来带我走?”萧萧却率先开口。
费御南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反而是扬扬手,吩咐身后的人,“放下枪!”
众人迟疑着没有收起枪,连清北满意的点头,上前一步,扬声道:“这丫头是害死老爷的凶手。御南,你若是想袒护她,只怕家族里的兄弟们都不会答应。”
“刚刚池亦彻的话没有说错。如果她算凶手,那我则是最大的元凶。是不是你们连我也要一起抓回去,给大家一个交代?”费御南凛声反问,气势慑人。
众人似乎被他震慑到,面面相觑后,纷纷收起枪来,“属下不敢!”
费御南气定神闲的走到萧萧面前,在连清北探究的眼神下,他突然出手一下子就扼住了萧萧的喉咙。
“南!”池亦彻惊得瞠大目。
“SHIT!”黎烨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阴郁过,他一步就要上去,将费御南丢得远远的,下一秒,却被一声冷喝制住了所有的动作。
“黎少爷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阿信可不敢担手上的枪会不会走火。”阿信冷冷的用枪比着萧萧的枪口。
“你……你要是敢乱来,从此你们费切斯一天都别想得到安宁!”黎烨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警告,气势凛然。
这边……
萧萧一边被费御南扼住,一边被阿信用枪口顶着头部,若是换做以前,她早就鸡飞狗跳给他们好看,可是现在……
只觉得浑身冰凉,动都不想动。
这男人,绝情得让她不寒而栗……
“虽然我今天不会要你的命,但你必须立刻消失在我费切斯的地盘上,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怕到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费御南警告,眼神逼视着萧萧,冷得像那千年寒冰。
萧萧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寒意了。
心里,彻底凉透了……
从脚底,一直寒到心头。
从费御南手里挣出自己的下巴,傲然的扬了扬自己的小脸。
她忍住眼眶的湿意,扬起璀璨的笑,挑衅的朝他勾了勾那动人的眉眼,“我就怕你舍不得下手,不然,现在你就应该让连清北带我走。”
“舍不舍得,下次你大可以试一试!”费御南的神情仍旧那样冷,他冷漠的勾唇,“不过我警告你,别对自己太有信心。现在你没事,不过是我暂时还不想和黎门结仇。”
话落,不顾萧萧苍白的脸色,他转身离开。
阿信这时才把顶着萧萧的枪放下来。
“费御南!”
黎烨一声低喝,费御南转过脸来,紧接着……
生猛的一拳,狠狠朝他袭来。猝不及防,费御南硬生生承受住。
嘴角瞬时流出血来。
“先生!”阿信低呼,众人一见这架势,就要冲上去,却被费御南冷喝住,“这是我和黎少爷的私事,谁也不准插手!”
“这是你欠我妹妹的!”黎烨拳头紧握,骨节几乎泛出苍白来。
他愤怒的又要冲上去,却被萧萧一把拉住。
“萧萧!”黎烨冷喝,“你别拉我!”
“哥,他不欠我。”萧萧只想留最后一点尊严。爱没了就没了,她想要自己大方点,潇洒点。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只是两个陌生人,所以他不欠我!”
费御南的视线重重的落向她,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那几秒的时间,谁也不曾察觉。
池亦彻和阿信有些无奈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抿着唇,谁都没有说话。
局面,僵持了一会。
费御南擦掉嘴角的血丝,冷声开口:“既然黎小姐这么说了,那费某就告辞了。静静还在等着,外面天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