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爪子,语气淡淡地说:“字面的意思。”
我无语哽咽,生生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哭,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我妄想制造出祥和的氛围,然而一切都在安安的三言两语中土崩瓦解,革命之路,好艰辛。
周二,棋棋放学回到家,跟在厨房做饭的章玥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卧室,我为了确定棋棋不是被勒索,特意跟在他后面走,也进了卧室,走之前,以示尊敬,特意跟安安说:“我去打探一下,您老不用动,在这儿等消息就成!”
说完我就屁颠屁颠跑进了棋棋的卧室,棋棋见我进来,并没有赶我出去,关上门,他将书包放到椅子上,整个人都扑到了床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跑到椅子旁边,观察他的背包,想知道他有没有买生日礼物,棋棋的背包并没有出现鼓鼓的地方,应该是没有买,没选好?
除此之外,没发现什么异常,转而去床前观察棋棋。
过了几分钟,趴在床上的棋棋才撑着身体坐起来,他颓废地揉了揉头发,似乎心烦意乱,然后搓了搓脸,走到书桌前,拿起书包,坐在椅子上,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似乎一切都很平常,除了神色有些焦虑外。
但是焦虑又不能解释什么。
脸上没有伤,手腕也没有红或紫。
暂且排除被勒索欺负,难道是谈恋爱了?
或者是暗恋某个女生,却不能倾诉爱意?可能性很大——哈哈,纯真的年纪。
看到他如往常般登上□□,并没有立即打开游戏,我眼尖地看到他点开了某个女生的头像,进入她的空间,破天荒,平时棋棋用电脑都是打游戏,从来没见他有空浏览别人的空间,啧啧,果然是在暗恋某个女生吗?
偷偷攒钱给女生买礼物?追女生可是需要很费心思很花钱的,特别是前期投入。
忆起当年我上高中时,节衣缩食给喜欢的女生买早餐,一出手就是连买三个月,后来不买了,因为我们在一起了,可以一起去吃早餐,虽然后来因为去不同的城市上大学而和平分手,但回忆是美好的,记忆是纯纯的,想一想还是挺感慨的。
感慨是因为,上大学后就没再谈过恋爱,直到工作,不,直到死==
从棋棋房间出来,我直奔安安跟前,给他汇报发现:“我估计棋棋是有了喜欢的人,那些钱大概是想买礼物给女孩攒的,啧啧——”
安安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有喜欢的人了?”
“据我观察,他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有了喜欢的人,因为我刚刚看到他回到房间后,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打游戏,而是看着某个女生的□□空间叹气,一脸少男怀春的忧伤,啧啧,我太了解他这种状态了。”
安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你这么有经验?”
我骄傲地扬扬下巴,一口应道:“那可不,想当年啊——”
安安打断我:“我并不想听你的泡妞史。”
靠之,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让我显摆显摆自己的经验之谈能死啊?
“不用讲过程,直接说结果。”安安估计看我挺心塞的,勉为其难地给了我个面子问道。
但这个问题并不能一展我的情感史,怏怏地回道:“在一起过。”
“那姑娘看来还不算瞎的太狠——难以想象,她竟然还和你在一起过,这一定是她一生中的污点。”安安一脸同情。
安安埋汰我不是一次两次,我应当习惯成自然才对,但这次太毒了,我压下心头的愤怒,默念一百句“责任在我”渐渐地心态平和下来,附和道:“是啊,我前任跟我分手,简直太明智了。”
他慢条斯理地对我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
我继续奉承:“在您的领导下教育下培养下,我这觉悟蹭蹭地往上涨,比牛市还涨的牛!”
他显然很满意我的表现,点点头,矜贵地说:“涨的也就一般,不继续跌就不错了。”
日了个狗的,我胸中翻江倒海,脸上继续傻笑。
章玥探出身子看到我和安安,语气诧异地嘀咕一句:“最近肥肥是怎么了?老爱跪地上。”
我不跪地上,我就要跳起来拿起屠刀向前冲了。
安安听到章玥的话,正视我说:“你是不是关节有问题?”
我连忙否决:“不不不,啥问题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舒服而已,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安一脸“你的世界我看不懂”以及“我不想感染神经病”远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