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小心在意。“
刘班头能说这样的好话,那也是他这几日确实是心情很不错的缘故,若是往日,听到没能挣上五十两,这会儿只怕早恼了,可如今有五百两放着呢,他自然也就看不上这五十两了,心下更多的实在算计这五百两怎么花。
这五百多两里头,那跑腿的衙役是必定要给银子的,那也是封口费,可不能让人都知道了去,所以一回来他就直接给了人家五十两,喜得那人立马拍着胸脯表忠心,如今只怕都已经藏回家了,剩下的有一百两是分给洪书吏的,那衙门的帖子是托了他去办的,自然也要给好处。虽然说,不过是小事儿,给个五十两也成,不过他们这么多的情分,自然不能如此吝啬,更不说已经是年关了,洪书吏打点上下也要银子,自己平白得了这样一大笔,总要多替他着想一二。
剩下的三百多两,他有心在这城里在买上一处宅子,自家那二进的小院说是不错,可毕竟旧了些,过上两年儿子就要娶媳妇了,新买上一个宅院收拾的利索些,总能多几分体面,这边毕竟和京城不同,三进的宅子也不过是二百两不到,还是很划算的。自家住新宅子,那就宅子还能租出去收租子,就是只收取个二三十两一年,也是一笔不错的进项。
至于剩下的,加上自己今年手头存下的银子,也有二百多两,再去买上一个铺面也是可以的,到时候租出去,这铺子的租金比宅子还多些,若是这样自家就是什么都不干,一年光是收租子也能有六十两上下,比自己在衙门一年的出息少不了多少了。
本来他还有心买些田地,可是一想,如今家里那些地已经不算少了,家中尽够吃的,让族中租种,虽说少了些麻烦,可是也让族里好些人总是打着自己的主意,老想着怎么让自己多帮衬一二,实在是心烦,若是多了,还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儿来,还是以后再说,另一个他也怕,衙门里那好些典吏家中也不过是和自己差不错的产业,若是自己比他们多上好些,只怕太过显眼了些,没的让人因为妒忌,再多些掣肘,毕竟自己如今只是个班头,还是小心为上,有这些不利在那里放着,还不如等着有一日自己再往上升一升,到时候再多置办些中田也是可以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如今自觉家业还算是很不错刘班头对于这一次没能一次性大大的膨胀上一回的事儿,倒是多了几分宽容。
而那福瑞居的掌柜听了这话,心下也舒服的很,感觉和刘班头关系又好了几分,亲近的很,忙顺着他的话说道:
“确实是这样,我也察觉了,这村子比旁人似乎多了几分运到,说不得是百年积攒的运势,在这会儿一下子都攒到一处发起来了,你想想,往年那地方穷的,我是知道的,真是吃饭都难得很,全靠着有还,能打渔,才没有什么饿死的事儿,如今倒是好,那村子里家家户户,瞧着都修缮了房子,还置办了田地,虽说都是开荒出来的,近几年都别想有什么正紧的出息,可那毕竟也是地,过上几年,到时候那又是什么样子?可不就是发了?就是我们这里,这馆子,因为他们那海鲜什么的,今年生意也比往年好了两成不止,在看看这次,若不是往日我常去那边走动,只怕都以为那地方出了什么财神爷了呢。“
财神爷三个字这可真是说到刘班头的心里,他眼前猛地就出现了那酒宴上贾训扯着各家小子说话的一幕,心下忍不住嘀咕,财神爷?还真有,那小子别看人小,这人精子一样的,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财神爷?还是个小财神爷,这要是笼络的好了,只怕靠着他那脑袋瓜子,发起来的人还不知道能到什么程度呢。
当然这样的话,他是不会和旁人说的,那是自家亲戚,是自家儿子的妻舅,他总是要护着自己人的,出头的橼子先烂,这个道理就是不读书的人都懂,何况是他这样见惯了世间险恶的公门中人,所以他只是哼哈了几声,就此揭过这个话题不说了。
“好了,不说这个,来吃酒,这样一笔好买卖,怎么也要庆贺一番才是。”
“对,对,该吃,该吃,今儿我请,来人,再去衙门瞧瞧,洪书吏下衙了没有,一并请了来,这可是他穿的线,可不能亏待了他。“
“很是,很是。“
洪书吏或许是这一次另一个意外大发利是的人了,除了刘班头,福瑞居的掌柜也记着他的好,给他带来的好处,自然这红利中也会给他一份,至于这一份是一百两还是五十两,这就不清楚了,只是刘班头心里也知道,只怕不会太少就是,心下也为洪书吏高兴,有了这么一笔银子,洪书吏重整家业总能方便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