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算你爹娘不反对。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也不可能跟我父皇提这件事,你头脚还是太子想要娶的表妹,我这后脚就跟上,父皇说不定还以为你是个什么狐媚子。”
江凌:“你才是狐媚子!”
吁——
赶车的车夫将马停下,朝里面的人道:“殿下,江府到了。”
江凌跳下马车,朝自家大门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走回来,朝车内的人道:“表哥怕不是明日会找你麻烦,你自己当心点。”
周呈知笑道:“我被他找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就习惯了。倒是你要当心点,他肯定会先来找你,总归你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就说你酒醒来就被送到江府门口,还以为是他派的马车。”
江凌道:“明白。”
回到府内,江夫人赵氏还在等她归来,闻到她一身酒气,略有些不满道:“你表哥也真是,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喝酒作甚!”
江凌道:“是啊,喝了一点就头晕脑胀,马车到了门口才醒过来。”
赵氏不满道:“你表哥自个儿没送你?就派了马车?这人也真是不牢靠!”
江凌手指抬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娘,这样说太子不是,小心被别人听了去!”
赵氏道:“府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担心。”她在她额头点了点,“还不快赶紧去洗洗,这一声酒气忒熏人!”
江凌笑嘻嘻跑开。
这厢的映江楼,慕亲王正风风火火地往楼上走。
“慕王爷,太子殿下正在楼上休息,您有事我转告给他就好。”太子的贴身侍卫拦着他道。
不怒而威的慕亲王瞥了他一眼:“我来接我女儿,不打扰殿下。”
侍卫一头雾水:“郡主她早就回去了啊,跟大皇子一块回去的。”
“放屁!”慕亲王道,“大皇子去我府上让本王来接的,说长乐喝多了,本来是跟他一块回去的,但是半路又跑回了映江楼。”
侍卫一头雾水:“可是郡主真没在楼上啊!”
慕亲王根本就不听他的话,推开他往楼上走:“你让开,我接了女儿就走,不打扰殿下。”
楼上因为太子的关系,没有任何闲杂人员。雅房总共几间,慕亲王一间一间地走过来在外头叩门,起先几间都没有反应,直到最后一间,她走到门口,里面隐约传来有些怪异的动静。
慕亲王敲了敲那门:“长乐,你是不是在里面?”
里面明明有响动,但却没人回应。慕亲王不满地用力再叩了几下:“长乐!长乐!”
他声如洪钟,穿过安静的房间,终于惊醒了里面还在黑暗中翻云覆雨的人。
周呈文脑子从混混沌沌的快乐着清醒过来,听到外头的声音,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不料身下的女人清清楚楚发出一句呻吟。
这声音?
周呈文被吓得从她身上弹起来,哆哆嗦嗦下床,摸了火折子点燃,再凑到床边一看,只见浑身赤,裸的周长乐躺在锦被上,双颊泛着迷离的红色,嘴唇微微翕张,发出一点点呓语,却仍旧没有醒过来。
周呈文扑通一声,瘫坐在地板上,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凌儿……凌儿呢……”
他的声音,终于将床上的周长乐唤醒,她微微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泛着红光的室内,和光着身子坐在地上的周呈文,慢慢坐起来:“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但当她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忽然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撩起被子将自己完全捂住。
周长乐的叫声惊动了外头的慕亲王,他眉头一皱,用力将门撞开,走进来看到地上的周呈文,和床上光裸肩头半露在外的女儿,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气得额头青筋暴露。
“王爷,有什么事吗?”外头的侍卫问道。
慕亲王厉声道:“都下楼去!别进来!”
侍卫吓得连连应声退下。
慕亲王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这到底怎么回事?还请殿下给老生一个解释。”
周呈文少有的乱了方寸,坐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乐……长乐她怎么在这里?”
慕亲王已经闻到了屋内浓浓的酒气,铁青着脸道:“莫不是殿下喝多了酒,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周呈文稍稍回神,拉过床边的衣服手忙脚乱穿上:“我本来不是和长乐在一起,这床上的人也本该不是长乐,可是……可是……”
慕亲王:“可是什么?趁着我家长乐醉酒占便宜还想不认账?把她当了青楼女子,嗯?”
“不不不!”周呈文脑子嗡嗡地有些空白,本来床上的人应该是江凌,怎么就变成了周长乐,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