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夙锦更怕再见到太子殿下时,他的双眼只有如这初冬的冰寒,面对太子殿下时而温柔如冬日暖阳,时而又寒冷似北风极雪,夙锦总是无法猜透太子他究竟在想什么。
妙柔过来给夙锦披了件织锦镶毛斗篷,细语地说:“小姐不要站在窗口,天色已寒,当心着凉。”
夙锦将斗篷在胸口紧了紧,望着夜幕上的月光,淡淡地说:“这几天来,似乎皇城都没有关于我的消息,难道太子殿下将我失踪一直瞒着吗?”
“也许太子殿下正着急的寻找小姐也不一定啊。”妙柔宽解地说:“小姐,你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奴婢知道小姐是在乎太子殿下的。”
夙锦被说中心坎,一阵寒风吹来,不知道为何就算是毛绒斗篷,都不能暖她的心。
“在乎不在乎,如今已经都不重要了。”
她想着往后不能总是依附明修玉的帮忙,总要自力更生,正好身上戴着荣乐郡主送她的荷包,忽然灵光一闪地说:“不如我们多做一些像这样的荷包和布包,去镇子上摆摊售卖,这个镇子卖得差不多,咱们就去别的村镇和小城继续售卖,你看如何?”
妙柔赞同地说:“小姐这个主意好,这两天咱们多做一些,这种蝴蝶结的荷包一定会受欢迎的。”
说干就干,这几日夙锦与妙柔在小院里做了很多不同款式的荷包,也有一些传统的荷包,只是绣花的纹样都是夙锦亲自设计的,样子新颖好看。
两个人绣好以后,就去小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市租了个小摊位,在一张铺展粉色粗布的红桌上摆售荷包。
镇上的人淳朴善良,从来都没有见过缝制蝴蝶结的荷包,更是对卖荷包的姑娘吸引过来。
夙锦因为容颜太过出众,美艳到不可一世,镇上的人先看了看夙锦再看看她卖的荷包,都纷纷赞美着。
“这是哪家的姑娘,生得好似天上的仙女下凡,这摊卖的荷包也样子新奇,真是蕙质兰心。”
“就是就是,姑娘你打哪里来?瞧你的相貌像是贵小姐,怎么会来卖荷包呢?”
一些爱打探的大妈大婶们,过来买夙锦的荷包总是要多问几句。
夙锦也不恼,笑脸相迎地说:“小女子为寻亲路过此地,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只好绣些荷包来卖,婶婶若喜欢,就当帮帮小女了。”
一个身穿黄衫的中年妇女拿起个荷包瞧了瞧,听着夙锦说出这样的处境,甚觉可怜,便说:“这么可怜的孩子,我卖两个好了,一个送给儿媳妇。”
“多谢婶婶了。”夙锦笑着说,她今天穿得素雅,可却难遮掩她的风华,只是这一笑,连买荷包的大婶都要看痴了。
身边的妙柔将钱收好,将两个荷包递给大婶说:“婶婶你收好。”
这时候那位大婶才回过神来,笑着道:“姑娘真好看,我老妇人都看傻眼了!”
夙锦掩嘴而笑,却没多语。
站在那大婶旁边的绿衣妇人,也笑着说:“这姑娘确实美,比这绣得荷包还好看。”细细打量了夙锦一番,说:“姑娘如今多大,可未嫁娶?”
夙锦笑着说:“小女的夫君早年病逝,至今一人。”
绿衣妇人微微皱眉,说:“呦,可真是可惜了。”便拿起一个荷包说:“这个不错,我要了。”
待客人都走了,妙柔小声地对夙锦说:“小姐,你为何说自己是寡妇啊?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没见那个绿衣妇人似乎想给我说媒么?说自己的寡妇就剩了这些事了。”夙锦摆弄着摊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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