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每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必定会有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
而且这次的感觉非常的强烈,说明对他的危害也会远超一般。
司徒刑眼神迷离,以望气神通观察四方,只见一丝丝劫气从远方飘荡而来,好似黑色的麻绳,又好像长蛇蚯蚓,缠绕在他身上,更时不时的扭动说不出的可怖。
“劫气!”
“定然是有人再算计自己。否则不会有如此重的劫气。”
“可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暗算自己呢?”
司徒刑一脸的诧异。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茫然,他刚刚踏足北郡,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置他于死地。
但是司徒刑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豁然起身持剑随着劫气的来方寻去。
时有时无,兜兜转转,司徒刑跟着劫气走过了数条街道,又经过了一个树林,司徒刑的脚步豁然停止。
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司徒刑的眼中不由流露出回忆的神色。
看着劫气浓郁的老宅,司徒刑的眼睛流露出了然还有一丝苦笑,但是最后都被冰冷所取代。
司徒府,数百年经过几十代人的修缮扩建,已经颇有规模,仿佛是一头黑色的巨兽静静的趴在地面之上。
门楼之下,是两扇巨大的黑漆大门,在大门之上铆着九颗大大的圆形铜钉。在大门上方还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
上书三个黑漆大字,司徒府!
高门大户,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穆和威严。
司徒刑站在紧闭的大门之前,眼神幽幽,他没有马上进入司徒老宅,而是看着硕大的烫金牌匾,心中暗暗的冷笑。
按《大乾律》,只有三品以上高官的府邸才有资格称“府”。
不够资格称府就是逾制,按律要流放三千里。
北郡是莽荒之地,天高皇帝远。司徒家在此地类代经营,关系盘根错节,当地官府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而且,如同司徒家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个例。
日久天长,大家反而见怪不怪。
但是,按照大乾律令,这就是逾制,就是大不敬之罪。只要官府想要追究,都可以流放三千里。
“真是化外之地,王法不显!”
“如果是神都,或者是大乾腹地,胆敢有人如此逾制,必定被乡民状告。”
“官府也会将逾制的房屋查封,房屋的主人被流放。”
“但是这里是大乾边陲,而且和异域往来频繁,大家竟然见怪不怪,就连官府也默认了这种怪现象。”
司徒刑眼睛收缩,脸色古怪。但是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按在了剑柄之上。
“真是该杀,房屋建造也多有逾制!”
在大乾,房屋的高度,还有屋顶的异兽,都是有着严格规定的。
司徒府房屋不论从高度,还是屋檐上的异兽,都超出了司徒朗的地位,是明显的逾制。
按照大乾的律令,是要被杖刑发配的。
故而司徒刑的眼睛越发的冷酷。
仿佛是感受到司徒刑内心的愤怒,真法种子里的秩序锁链不停的颤抖,北郡上空的法网随着锁链的颤抖而形成一道道如水的波动。